白色的粉末滲進傷口，血很快被止住，朱由校瞧著麵前這個低眉順眼的男人，冷笑了一聲，若今日自己死在那刺客的劍下，他怕是要笑到明。

    “滾，別在這跟朕假惺惺。”朱由校大力一揮，白色的瓷瓶在地麵炸裂，發出清脆的響聲，高永壽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高永壽站立起身子，然後微微彎腰，拱手道：“微臣遵旨。”罷，便要轉身離開。

    朱由校猛的起身，抓住高永壽的肩膀，將他按在那日翻雲覆雨過的桌案上，高永壽頓時覺得肩頭一陣發麻，強烈的疼痛襲擊使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你當真就這想讓朕死？”朱由校眼底一片猩紅，胳膊肘狠狠的抵著高永壽的脖子，仿佛隻要他敢個是字，立馬將其斃命。

    高永壽臉色脹紅，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朱由校，他在朱由校的眼中看見了無法遏製的怒火和痛苦，心中頓時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以至於唇角不知覺的彎起弧度：朱由校，請你一定要記住這種感覺，因為我每日都備受其煎熬。

    就在高永壽以為自己就要這斷氣的時候，朱由校突然鬆開了手，突然有新鮮的空氣灌入口中，高永壽猛咳了幾聲，眼角咳出眼淚來。

    “你告訴朕，是這樣的嗎？”朱由校紅著眼睛又問了一遍。

    “是，我想你死。”高永壽一字一句的吐出，然後清晰的傳入朱由校耳中。

    朱由校怔怔的看著高永壽，原來是這樣，他當真想讓自己死，那他還在期盼著什呢。

    “高永壽，朕對你已經失去耐心了。”罷，朱由校狠狠的堵住了那張慘白的嘴，撕扯啃咬，鼻腔內很快湧入血腥味。

    高永壽悶哼了一聲，承受著朱由校的憤怒，朱由校已經不能僅僅滿足於嘴唇，開始粗魯的撕扯高永壽的上衣，入夏衣薄，稍一用力，就被撕扯開來，露出精壯的胸膛。

    “高千戶不是一直希望朕能臨幸於你嗎，今日朕就滿足你。”朱由校邪邪一笑，嘴唇貼上高永壽冰涼的胸膛，手往其身後探去。

    高永壽心中一驚，連忙伸手去阻攔，“不行。”

    朱由校收住笑聲，凝視著這張百看不厭的臉，輕聲問道：“為何不行？”

    “沒有為何。”高永壽推開朱由校，坐起身子，整理淩亂的上衣。

    “朕若是非要呢？”朱由校站立在高永壽跟前，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高永壽好看的下顎。

    高永壽臉色一沉，揮開朱由校的手，“不可能，除非皇上要的是一具死屍。”

    “你威脅朕？”

    “微臣不敢，皇上今日受了驚嚇，早些歇息。”高永壽微微的頷首，看了眼朱由校的掌心，然後轉身退出。

    朱由校站立在原地，看著高永壽越來越遠的身影，突然喊道：“高永壽。”

    高永壽立馬頓住腳步，然後轉身，“不知皇上還有何事？”

    “你明日出宮去吧。”朱由校坐在寬闊的龍椅上，低垂著眼，看著指縫間已幹涸的血液，有些不敢抬眼。

    “皇上這是什意思？”高永壽疑惑的看著朱由校。

    朱由校輕笑了一聲，依舊低垂著眼，“你不是一直想逃離朕的身邊嗎？朕允許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