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是這店鋪的老板了?”高永壽放下手中的鑿子,移步到高永壽跟前。
高永壽麵無表情的應了聲,“嗯。”
朱由校頓時眉開眼笑,“高千戶有心了,你我該怎賞賜你?”
“能為皇上做事是微臣的福分,不敢求賞賜。”高永壽微微頷首,遮住臉上的表情。
聽到這般客套的話,朱由校立馬繃起了臉,怒瞪著麵前這人,“不敢求賞賜?高千戶從朕這得到的賞賜還少?”
“皇上所言極是。”
這話中之意,兩人都心知肚明。
朱由校雖心中有怒,但很快就散了,這人脾性他早已習慣,若是執意去跟他計較,隻會火氣越大,到頭來氣的還是自己,他倒是無痛無癢的。
罷了罷了,看著今他為自己買下店鋪的份上,且就不計較了,朱由校心中默默的安慰著自己,然後繼續參觀這店鋪,坐在掌櫃的座椅上過了一把癮。
高永壽守在門口,瞧著色,出來的時間久了,怕是有所不妥,“我們該回去了。”
“再待一會兒。”朱由校對高永壽招招手,“你過來。”
高永壽側目瞟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走過去,“怎了?”
“高千戶,朕越來越喜歡你了。”
高永壽臉上一怔,原本微微傾斜的身子頓時立的筆直,視線轉到門外,正色道:“走吧,回去了。”
“好。”朱由校哈哈一笑,起身離開,心情甚好。
高永壽凝神跟上去,一路無言。
回到宮中,朱由校一直惦記著那個店鋪,三兩頭的往宮外跑,客印月難免來勸道了幾句,“皇上這幾日頻繁出宮,許多來議事的大臣見不到皇上,甚是心急。”
“朕若是不在,就讓信王代替朕處理著。”
“皇上,萬萬不可啊。”客印月大驚,走到朱由校身旁,“朝中政務自古以來都是交由皇上來處理的,皇上怎能讓信王代替,亂了老祖宗的章法,信王再親,到底隻是皇上的弟弟,如此確實不妥。”
興許是客印月的反應太大,朱由校抬頭看向她,沉聲道:“就算是亂了老祖宗的章法,也是亂了朕的老祖宗的章法,客奶如何這般大驚失色?”
客印月低頭笑了笑,上前一步來替朱由校垂著肩頭,“皇上如今長大了,很多事情不需要客奶,可有些事情,客奶不得不囉嗦幾句,信王這些年在南方,深得民心,有些事,皇上不得不防著啊。”
“放肆。”朱由校丟掉手中的筆,震怒。
客印月心中一驚,連忙跪地請罪,“老身擅自議論朝政,還請皇上處罰。”
朱由校擰著眉心,靠在椅背上,“客奶關心朕,朕都知道,可有些事情,朕心中自有定論,客奶以後無須再多言。”
“是。”
“好了,下去吧,容妃最近身子不適,客奶多花些心思在她身上,朕的孩子切莫再要出了差錯。”
客印月緩緩起身,垂著目光離開,朱由校今日的反應著實已經出乎了她的意料,看來有些事不得不重新做打算。
“奉聖夫人了皇上?”高永壽從門外進來,瞧著朱由校的臉色不是很好,遞了杯茶水過去,朱由校轉身摟住高永壽的腰身,將臉貼在高永壽的腰側,悶聲問:“你信王他想當皇上嗎?”
“皇上如何這?”高永壽站立著,未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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