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來,乾清宮後殿的密室中難得亮起了火燭,朱由校扶額,“可查到什消息了?”
銀麵頓首,“未曾。”
屋內傳來輕微的歎息聲,“那日你跟著出宮去,可有瞧見他了?”
“沒有,那日雨下的大,奴才去了皇上說的那地兒後,並未見到高千戶。”半晌後,“皇上,奴才鬥膽一言。”
“說。”
“高千戶既已出宮,皇上大可不必再大費周章的去尋找,毒害太子,刺殺皇上,隨便一個罪名都足以要了他的命,如今對高千戶而言,宮外是最安全的。”
“是嗎?”朱由校猛然抬首,看著案下跪著的人,“毒害太子,刺殺皇上,你覺得朕該放了他?”
“奴才不敢。”銀麵連忙認罪,“是奴才多言了,請皇上恕罪。”
“死罪可免,可活罪難逃。”朱由校盯著桌麵,一同做的孽,總要一同來承擔。
自寧遠一戰大敗後,努爾哈赤對這一敗耿耿於懷,長期積鬱在心,終是身患重疾,臥病在床,膝下眾子,瞧著勢頭,也暗戳戳的打起了自己的算盤,朝中動蕩不安。
公主府,“這幾日,你且就不要出門。”聰古倫皺著眉頭,“你這傷恢複的也差不多了,若是尋了機會,就回大明去,父汗因寧遠一敗,心中對漢人頗有成見,父汗萬一下命搜起城來,可就不得了。”
聰古倫麵前立著這人,依舊是一襲黑衣,黑發柔順搭的在腰側,隻是昔日那張俊俏的臉,爬滿了傷疤,如今隻能用麵具遮掩。
“多謝公主。”
聰古倫冷哼了一聲,抬眸道“若真想謝我,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這一身傷,怎回事啊?”
“招了仇人,惹上殺身之禍。”
“嘁——”聰古倫滿臉不信,“我都派人去查了,你們那家店是臨時盤下來的,並且沒多久,店鋪就關門了,快老實交代,到底怎回事啊。”
“”
高永壽慣有的沉默,不言,聰古倫瞥了一眼,自知是問不出什,“行吧,我也不逼你,看在祝老板曾為我雕刻過小人的份上,你且就繼續在這府上住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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