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告急，金軍夜間突襲我方營帳，接連幾日陰雨天氣，火藥潮濕，紅衣大炮使用不得，一切來的突然，將士們或被殺或被虜，紅衣大炮被毀，火藥被劫，潰不成軍。

    朱由校悶聲坐在案前，手中攥著信封，指關節泛白，為何所有的事都趕的這湊巧，他前夜剛說漏了嘴，昨夜敵軍就突襲營帳，明軍損失慘重。

    高永壽！你怎就如此敗家。

    “怎了？這副模樣，可是前方的戰事不樂觀？”高永壽將剛沏完的茶放在桌上，探過身子去看朱由校手中的信紙。

    朱由校手迅速收回，將信紙揉成一團，扔在高永壽胸前，“如你所願。”

    高永壽不明所以的看了眼朱由校，然後彎下腰，將地上的紙團拾起攤開,內容一目了然，原來是因為這個，高永壽嘴角微微翹起，將信紙遞回去放回到桌案邊沿，安慰道“接連幾日的雨，火藥受潮是難免的，但我軍慘敗就是袁將軍的不是了，明知火藥受潮，紅衣大炮使用不得，怎還不多加防範，讓敵軍鑽了空子去。”

    “因為家賊難防，防不勝防。”朱由校大怒，眼中似是噴出火來，直接將麵前的茶水掀翻到高永壽胸前，茶水泛著黃漬，染了高永壽胸前的衣裳。

    滾燙的茶水淋過，陣痛過後便是無盡的麻木，高永壽低頭用手指將胸前的茶葉彈開，手指上留了一片，含在嘴，苦澀中混著清香。

    這茶是混著蓮心煮的，難免有些苦，高永壽為了尋得些清嫩的蓮心，還起了個大早去荷塘采的，采的時候，蓮心還帶著露珠。

    乾清宮的小太監說皇上這幾日睡不安寧，乾清宮的小宮女說蓮心煮茶清熱驅燥安眠，隻是如今這灑了一地，著實有些浪費了。

    “皇上何故生氣？”高永壽將碎掉的茶杯清理掉，好在沒有劃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