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雁身子剛從洞中跳下去,就覺得哪有什不對勁,
周圍嘩啦啦的聲音不絕於耳,裸露的上半身也被淋濕,
竟然下雨了!
他暗叫一聲糟糕,這二年一滴雨水都沒見過,它早不下雨晚不下雨,偏偏這個時候下雨!
想著他已經“砰”的一聲半蹲著雙腳著地,腳部傳來一陣麻痛感,他顧不得這些,把臉上的雨水同淚水用手一抹,摸著黑就往瀑布方向跑過去,
這時雨下得越來越大,加之氣異常寒冷,再落下來已經不是雨,而是猶如尖針一般的冰,即使頭上有樹林遮擋,弦雁光著身子,還是被紮得見了血痕,
他呲著牙,一步也不敢停留,心還在記掛著師傅,有好幾次都想返回山洞,但是卻硬生生控製住了自己,
這二年多的時間,他除了第一晚以外,從未在夜晚出過山洞,色一暗,這片山林便是怪禽猛獸的世界,
師傅對臨灌竟是如此忌憚,寧願讓自己在夜晚猛獸叢行的密林逃命,也要躲避他,
想到這弦雁心更是悲痛沉重交加,如此的話,師傅怕是九死一生了,
他邊跑邊注意觀察四周的事物,心提到了嗓子眼,冰雨嘩啦啦的淋下來,反倒往日各種的怒吼已經淡下去很多,
他把所有的焦慮和擔憂全都狠狠地往下壓在心,現在隻有讓自己活著才是頭等大事,死了的話所有心血就都白費了,
弦雁抓著那張人皮,手還是控製不住的發抖,他咬著牙把人皮塞進自己褲子的側麵袋子中,憑借著白日對四周環境的了解奔向水流處,
他心撲騰撲騰地跳著,整個人好似驚弓之鳥一般,上下左右地望著四周,生怕突然竄出什東西,
就在他隱約聽見了瀑布聲,心中暫舒了口氣,腳下正想加快腳步的時候,他快速移動的身子卻猛地一,整個人迅速僵硬地停止了下來,
那一他似乎忽略掉了自己身上的冰冷和刺痛,眼睛緊緊盯著前麵的那棵樹,
盡管夜晚漆黑無比,加之冰雨更加為黑暗罩上一層朦朧,但還是隱約可見眼前約兩三丈的距離外,一棵不同尋常的樹,
那樹根約有人的腰部那粗細,怪的是它從一人高的地方竟向右有一塊半圓形凸起,再往上看,它向左的地方又是一塊凸起,從遠處看來,就像是那棵樹長了許多隻巨大的耳朵,
弦雁停下腳步後不敢再往前,他眯著眼睛仔細看著,但是由於色過於黑暗,怎都看不清楚這棵樹到底出了什蛾子,
他心想不應該啊,我日日經過這,以我對這的熟悉程度,怎沒見過這附近還有這古怪的樹?難道是我走錯了地方?不對,水流聲還在耳邊,這山林雖然黑,但是就算我閉著眼睛也不會迷路,
他頭腦著還在亂想,但是從心底泛起來的焦慮卻催促著自己趕緊離開這,心最好還是離這棵樹遠些,以免遇到不測,
他腳下一動,剛想繞過麵前的這幾棵樹,卻猛地一見那棵樹上的“耳朵”竟然動了幾下!
弦雁一愣,心髒狂跳起來,見鬼了見鬼了,樹竟然會動?!難道成精了?
他忍不住慢慢的朝前走了幾步,還沒看清楚那棵樹,卻忽然覺得四周的氣味變了,
越走近那樹,他越是聞見陣陣衝向腦殼的腥臭,這臭味中還帶著一股血腥味,聞著讓人作嘔,
他心糟糕,前麵肯定有鬼,自己逃命要緊,趕緊遠離這棵樹,千萬別再生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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