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赫然大驚,閃電般的把手抽回來,嘴唇開始顫抖,
人人……人臉……?!
怎……怎會有人……?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那黑影就橫在麵前,但是由於所處的姿勢極其扭曲,近看倒像是穿了件黑衣服的巨蟒,他也不敢肯定究竟是什東西,
弦雁已經被剛才那條巨蛇嚇破了膽子,萬一在水又碰見一條大蛇,他寧願自己了結了自己,再者,相比陸地上的蛇來,水蛇都劇毒無比,這次肯定不會有那好的運氣再被救了,
他雙腳在水下打著水,已經退到那根橫木的邊上,盡力離那黑色東西遠一些,
心便打鼓便仔細觀察著它,那東西似乎除了被水推得有些許的晃蕩以外,並沒有其他的動靜,
他定了定神,往四周看了幾眼,忽然見到順著水流的方向竟然飄著一些長發,
動物的皮毛應該不會長成這樣,想到剛才自己摸到的人臉,看來眼前飄著的這個東西就是一個人,難道是個死人?
他手順著橫木把自己拉向那“人”,用手一摸,發現外麵確實是件類似於衣服的東西,嗯…他心動物怎的也不會穿衣服,蛇就更不能穿了,
於是他膽子大起來,右手抓住那人使勁一翻,隨即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從水露了出來,
弦雁心中一驚,那人的右臉上有幾道黑印,仔細一看,像是個什符號,雨重重的的打在他的臉上,慘白得讓人覺得有點驚悚,
他趕忙把手伸到那人的鼻下,在水泡得太久,手腳都凍得失去了知覺,完全感受不出那人是否還有呼吸,
他皺了皺眉,把手伸進水,摸到那人的手,竟然還能隱約感覺到輕微的脈搏,弦雁當機立斷,腳下用力揮動,摸到那人的四肢,費力的把它搭上橫木,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時間,才使那人麵部和上身朝著橫木,四肢垂在水,借著木頭的浮力,勉強固定下來,
這時他已經精疲力盡了,左肩麻木得沒有了知覺,他往前抬首一看,黑暗中隱約可見河流還在流淌著,要出這片山林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四周岸上隻見三五個移動的大黑影了,和剛才下水的地方比起來,這動物少了許多,似乎已經遊出挺遠的距離,
他又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往下垂著臉,與死人完全無異,不知究竟遭遇了什事,
弦雁重重的歎了口氣,現在哪還有閑心管這些,他咬著牙才能保證自己不暈過去,已經自顧不暇了,現在又要再救一個人,
但是這人若是斷氣了也就罷了,但是他還活著自己就不能坐視不理,想到此處他搖了搖頭,深深吸了口氣,身子一沉,又沒入水中,
現在關鍵在於既要救人又要自救,師傅交代的事不會是無緣無故,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咬著牙雙手托著那根橫木,那木頭不知之前卡在了哪,現在一受外力便動了起來,弦雁更加使勁,把腳揮得都失去了知覺,還不時的要把那人扶正,以免他掉落下來,
此中過程一言難盡,到後來弦雁大腦一片空白,隻知道每次起來換氣的時候雨還是打得人臉生疼,他雙腳隻是麻木的蹬著水,連腦漿都快凍成冰了,
幾個時辰過去了,他雙眼發直,腳下動作幾乎已經停止,高舉著的雙臂失去了知覺,精神和身體都到了一個極限,下一刻就要昏死過去,
他看眼前似乎亮起了光,但是心中卻毫無波瀾,心以前聽老人過,人死的時候就會見到前麵亮起一道光,隻要跟著光走,就能投胎從新做人,
難道我已經死了?好好好……死了好,死了就不用再遊泳了……
光線越來越亮,弦雁隻覺得腳下好像碰到了什東西,嗯?怎了……他頭腦麻木,感覺自己已經不再往前了,好像已經在這停了很久……
又怎……咦…我為什在水也能呼吸了,嘿嘿……真好…我是不是變成了一條魚……
他頭腦發昏得像是喝了三斤白酒,慢慢睜開了眼睛,又被強光射得趕緊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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