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癮
想到她的人生,因為自己才變得那悲慘,千騰一陣的心疼無奈。
“怎了?”姬遠見千騰發呆,拍拍他的肩膀,挑眉道:“嗨,我隻是開玩笑,你別當真!”
“我沒事!”千騰輕飄飄的完,拎著東西就走。
無論哪個角落,醫院總是充滿消毒水的味道。
千騰曾經很厭惡這種味道,隻要一聞到就想吐。
第一次是,年僅十五歲的他,送走了鮮血淋漓的父親和母親,他那時候眼前一片白色,唯有鼻尖的那縷消毒水的味道記得清清楚楚。
隻要聞到這種味道,那些不堪絕望的記憶就會浮現,讓他墜入無邊的黑暗。
所以,他討厭這種味道。
第二次,是南笙離開後,他因為酗酒胃出血被送到了醫院,他又經曆了一次從堂到地獄,隻是這一次躺在床上的人是他,他更痛苦,那消毒水的味道,仍舊像以前那樣纏繞在他鼻尖,怎揮也揮不走。
走過長長的走廊,千騰敲門進去,正看見南笙臉憋得通紅的想要下床。
“你幹什?”
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南笙手一下沒抓緊,打著石膏的腿吧嗒一下跪在了地上,疼的她眼淚直打轉。
“怎了?”千騰急忙放下東西,伸手扶她起來。
“我……我想要上廁所,豆豆跑去喊人了,結果很久沒回來,我擔心他。”南笙完,臉更紅了。
“我先扶去你去洗手間,等會我去找豆豆。”千騰伸手拉過她的手臂放在他的肩上,一隻手從她的腋下插過,緊緊的按在她的腰上。
動作很自然,但身體的觸碰卻讓南笙很不自在,像是被燙到似的,掙紮著想要推開他。
“不太好吧,我自己能行!”
千騰瞥一眼她打石膏的腿,嗤笑一聲,帶著無盡的輕蔑。
南笙及時的閉嘴,她都不信自己能行!
“你出去一下!”南笙進了洗手間,轉身讓千騰出去,卻聽他:“你能行?”
“我隻是斷了腿,手還在!難道我不會自己拉下褲子嗎?”南笙咬牙切齒的話讓千騰突的撲哧一笑。
男人的臉很帥,豐神俊朗,笑起來更加有魅力,深邃的眼睛璀璨生輝,像是灑落一片星光,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閃閃發亮。
南笙看得出了神,而後想到自己粗鄙的話,伸手將千騰推了出去。
她坐在馬桶上氣鼓鼓的,半才磨磨蹭蹭的出去。
看見千騰也沒給好臉色,瞪著他的眼睛帶著他熟悉的惱怒和調皮,讓千騰不但沒生氣,反而加深了笑意。
南笙不懂,他到底笑什,毛骨悚然了好一會。
“躺著,我出去找豆豆。”
千騰放下話,快步出去,沒多久卻和高楠一起進來,當然手還拎著豆豆。
“豆豆,你跑去哪了?”
“媽媽,我迷路了……”豆豆聲的話,而後可憐兮兮的看著南笙。
南笙招手讓他過來,摸摸他的頭,“豆豆,沒事,媽媽已經上完洗手間了。”
豆豆一下就被安慰了,高興的一頭紮到她懷。
南笙請了護工,所以白的時候高楠會過來,千騰也會帶豆豆過來陪她一下,但更多的時候,她都是一個人無聊的發呆。
高難很忙,千騰也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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