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要這做？”

    “為什？”

    男人摸了摸頭，那張模糊的臉短暫地思考了一下，隨後咧開嘴巴笑了起來，他被這無力的質問逗笑了。

    “為什，你難道不知道？是的，你根本不知道，你的眼睛根本沒有我們，我們在你眼隻是一群廢物，畢竟你是‘噩夢’的創造者，你奠定了‘噩夢’的基石，你讓‘噩夢’茁壯成長，你讓虛擬世界最終成為現實，你是要成為這個時代的最偉大存在，你怎會在乎腳底下這些無名之輩呢。”

    男人的笑容盡是嘲諷。

    “告訴你吧，不止我一個人，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把你拋棄了，你的讚助人，你的上級，你的下屬，甚至門口的保安，所有人把你拋棄了，知道把你殺死的報酬是多少？一千萬，隻要一千萬，你甚至沒有一台高級計算機值錢，哦，對了，你的塞爾達我也一並放進‘棺材’了，你以為你埋下的鑰匙沒有知道？抱歉啊，你不知道每晚上由多少人看著你抱著那個虛幻的影子歡笑哭泣呢。”

    視野劇烈的震動起來，男人搖了搖頭，滿臉唏噓。

    “有時候我蠻可憐你的，一個老男人，除了噩夢係統之外一無所有，連一個孩子都沒有辦法擁有，隻能寄托一個人工智能來假裝自己擁有一個孩子，真夠可憐的，塞爾達，……”

    “放過她……”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這個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對一個虛擬人產生了情感？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父親啊，她可是能敲開所有大門的鑰匙啊，你認為我會放任她存在，放任她毀掉一切？不會的，她會和你一起死掉的。”

    “對了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原本所有人都想讓你痛快的死掉，就像之前的十二個實驗者一樣，被燒幹大腦成為一個植物人，我們也好對外宣稱你在實驗中發生了意外，可是呢，作為執行者我不想讓你這輕鬆的死掉了，記著那十二個實驗者留下的數據堆積？我稍稍把那些數據改造了一下，把它們變成了真正的‘噩夢’，並把時間流動延長到極限，你知道著意味著什嗎？”

    “這意味著你，將在漫長的時間痛苦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