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喬喬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清水煮月光 本章:第一卷 喬喬

    我的記憶中常常出現北方的一座鎮”喬石”,那生活著一群真爛漫的兒童和一群和藹的老人。有時我會在白想起她們,有時我會在夜夢見他們。無論白還是黑夜,我常常想起七歲的男孩喬喬與那群老人,他們是那樣的可愛與純真。那的空是如此的蔚藍,那的人們是如此的純粹,他們向我描述那發生的一切,是那樣的感人,是那樣的有趣。所以請允許我現在向你們一一講述那發生的一切!

    喬石是北方的一座鎮,之所以它,是因為它隻有巴掌大,一跑馬的功夫就能把喬石的東南西北轉了個遍。然而,在七歲的男孩喬喬眼,喬石就是整個世界,喬喬不知道世界有多大,至少在七歲之前是不知道的,在他看來喬石就是整個世界,世界也就是喬石,一如世世代代生活在這兒的人們,從不知道外麵是什樣子。但這並不影響人們對這片土地的熱愛,也並不影響喬喬對這片人兒的熱愛。其實,喬喬本不叫喬喬的,之所以叫喬喬並不是喬喬是女生而恰恰是因為喬喬不是女生。喬喬是喬媽媽的第六個孩子,喬喬的上麵有五位姐姐。喬奶奶一心想抱孫子,為這事沒少埋怨喬媽媽,兩人更是為此經常大吵,家經常雞飛狗跳。好在有喬爸爸在中間周旋,不然,指不定要鬧成什樣呢!喬奶奶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所以當喬媽媽懷喬喬時,喬奶奶更是領著喬媽媽四處燒香拜佛,祈求老賜給她一個帶把的孫子兒。為這事甚至鬧過不少蛾子。不知喬奶奶聽哪個知曉機的神棍喬媽媽這第六胎懷的還是女娃,為此逼迫喬媽媽墮胎,喬媽媽誓死不從。喬奶奶揚言生下來我也不認,送人算了。好幾次喬媽媽委屈的躲在被窩流眼淚,不知道夜的枕巾被浸濕了十幾回。自喬媽媽懷喬喬和喬奶奶鬧翻後,喬奶奶搬進了兒子家,任由喬媽媽挺著大肚子忙忙外,不聞不問。終於在長期的勞累與生氣中,喬媽媽累倒了,於是喬喬成了早產兒。生下來隻有四斤三兩,眼看是活不成,喬媽媽為此是以淚洗麵,喬奶奶一聽喬媽媽為她生了個帶把的孫兒,喜上眉梢,又聽孫兒是早產兒,瘦弱的好像貓,眼看喂養不活,一時難以接受,坐在地上嗷嚎大哭!好好的一樁事,反倒成了壓在全家頭頂的一大片烏雲!好在鄰家的老太出了個主意,換名。起個女娃的名,閻王爺他老眼昏花的,興許就不會收你這可憐孫兒的命,黑白無常那倆鬼,沒得閻王爺他老人家的令兒,即便知曉也不敢來勾魂索命。喬奶奶一聽大喜,拍著大腿好。於是喬誌遠這威風霸氣的名就變成了喬喬這陰柔的名字。不僅如此,喬奶奶更是逼迫喬媽媽照女孩子打扮喬喬,男娃子打扮成女娃樣,穿著火紅的肚兜滿村跑。而喬喬也並不認為這有什不妥,對於別人叫他假妮兒也都一一微笑回應。好像本應這樣,理所當然。而一切的變化都發生在七歲那年,也在七歲那年喬喬第一次知道自己是個帶把的男娃而不是女娃,是站著撒尿的子,而不是蹲著撒尿的姑娘。而此前喬喬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女娃,似乎這並沒有什不妥,就連大人們抱著逗弄他叫他假妮時,他也茫然不知反對,隻會咧著嘴唇露出那四顆白瑩瑩、亮晶晶的虎牙對眾人傻笑。而一切的改變都在那早上,也在那早上喬喬再也不許別人叫他假妮了。誰叫就和誰急。那早晨,喬喬像往常一樣在自家院門外的柳樹下玩耍,看到鄰家田媽媽家的子文鳶、文化、文領在地上畫方格,感到好奇,於是他就蹲在大柳樹下看他們。隻見文鳶在地上撿起一片瓦片找到一塊陰涼的土地便在那用手中的土石瓦片畫一道道線。有的橫、有的斜、有的豎、有的直……喬喬頓時被他奇異的舉動吸引住了!他看見文鳶在地上哼吱哼吱地畫著,並且屁股不時的扭來扭去,感覺好玩極了!而文化、文領也沒閑著,他們在文鳶畫那些橫豎道道時就跑遠了,而回來的時候手都不覺多了一些圓而扁的石頭或一些棱而平的瓦片。而文鳶的動作也在這時停了下來。然後挺起胸脯從他畫的圖畫旁大步向前走了開來,那神情、那姿勢儼然一副大人的模樣。走了大約兩三步便停了下來,然後順著橫著的腳步大大地劃了一道橫線。而此時喬喬才看清文鳶畫的是什。隻見那是一個大而醜的圖案,前後左右東南西北總共共有十八個正方形方格組成,豎著有一排是六個方格,正好由上到下貫穿圖案中心,而在第三、第四個方格的上方分別是橫著的三個正方形方格。最後連在一起就成了眼前大而醜、奇怪無比的圖案了!之所以喬喬認為它醜,實在是因為圖案怎看怎難受。那方格畫的胖的胖、瘦的瘦。大的恨不得能裝下個鍋,的且能放下個瓢。不光如此,那線條也不是直上直下,光滑可人的,而是歪歪曲曲、扭扭捏捏,活像蛇找他老娘!而文鳶則雙眼發光的看著他畫的圖案,仿佛他創造了新大陸。新大陸是什東東,那時的喬喬自然是不知的。喬喬不知道文鳶要幹什。但他知道文鳶又要做一些有趣的事了,而文鳶總愛做一些匪夷所思而又奇思妙想無比有趣的事情來。比如偷穿田媽媽的大花裙在人流湧動的大馬路上跳脫衣舞,比如窩在亂蓬蓬的雞窩學孵雞,再比如用稻草堵住鐵棒家的大煙筒,被鐵棒媽媽拿著掃帚追半條街。總之,文鳶是個有趣的人,是個妙人,是夥伴心目中的大英雄。這下沒有文鳶不敢幹的事,隻有文鳶不想做的事。但這下好像文鳶沒有什不想做的,他對一切都好奇,對一切都要追根問底。比如:炮放地鍋會怎樣?他不僅好奇,還勇於實踐。於是,他真的把炮放進了做飯的地鍋,就那樣放進了幹幹淨淨的鍋,然後可愛的炮在火焰中完成了了偉大的使命,發生了炮響鍋炸的妙事。而為之付出的代價就是被田媽媽一頓毒打!但文鳶敢於反抗,就好像敵人都是紙老虎的口號一樣。他深刻的踐行這一原則,於是,村總會發生無數的妙事,而村頭總能看見文鳶躲躲閃閃不敢回家的身影。所以此時的喬喬堅信文鳶又要做一些有趣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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