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總是怕姑娘吃虧。臣臣有了洪城兵權的時候,心慶幸極了!萬一姑娘有事,臣也能護持一二了。”
想起前程往事,飛刃也笑起來:“萬幸,一切都好。”
“你還有這個心思那?哈哈,那可真是萬幸那。”寧芝意外的很。
“哎,臣當年什都想過。”飛刃不繼續說了。
姑娘已經是陛下了,很多話,就不需要說了。
可是當年,他從姑娘七歲起就跟著,看著她一路艱難險阻的走。看著她未婚先孕。甚至看著她不管不顧誅殺大臣。
快意是快意了,能不擔心嘛?
怕哪一天,裴氏皇族就容不下她。怕她與裴珩的感情不夠深,枕邊人也容不下她。
怕天下也容不得她。
索性這些擔心都沒成真。
“飛刃。”寧芝忽然起身,抱住飛刃:“謝謝你。”
飛刃手足無措,卻還是拍了拍寧芝的後背。
“以後就不必操心了,好好過日子。你也兒孫滿堂了,就含飴弄孫挺好的。時不時進宮看看我。”寧芝笑著鬆手。
飛刃老臉都紅了。忙點頭說好。
飛刃對於寧芝來說,是不一樣的。寧芝眼的飛刃,也確實跟她的叔伯一般。
甚至陪伴的更久遠。
而飛刃看她,也確實如看自家侄女,甚至女兒一般。
畢竟,飛刃跟她那一年,就已經三十歲了。
看著如今已經須發皆白的飛刃,她總是特別的感慨。像是過去的時光都在眼前一般。
幸好,飛刃身子很好,大約能活很久的樣子吧。
夜深了,寧芝回了殿中。裴珩還睡著。
她躺在他身邊,親了親裴珩的臉頰。
裴珩沒醒來,但是卻把她抱住了。
如過去二十幾年一般,寧芝很快便睡著了,在他懷,總是能睡好的。
飛刃去睡覺,看著正殿滅了燈,他心情極好的哼著小調走。
伺候他的小太監賠笑:“侯爺挺高興?”
“嗯,高興,特別的高興。”說著,就賞賜了小太監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
小太監笑著接了,好生伺候飛刃歇著去了。
次日,寧芝和裴珩隻帶了玄雷兩口子,就往柳葉湖去了。
“當年剛說與你定親,把連翹嚇壞了。”寧芝忽然一笑:“你看你當年多可怕?”
“陛下!”連翹嚇一跳,這事還提起來幹嘛呀?
裴珩失笑:“那可怕?那你也沒怕。”
“我當時吧,就琢磨你長得那好看,什不能原諒哪?”寧芝說著,自己也笑起來了。
全不管裴珩黑臉。
裴珩黑臉也沒法子,這人一輩子都是這樣了。
玄雷扯著連翹往後躲,寧芝和裴珩牽著手坐在柳葉湖中亭子頭。
“還記得那年龍舟賽,你明明就關注我,還裝作沒看我。”寧芝笑起來:“那時候別扭又好看的二殿下真叫人心動呀!”
裴珩笑起來,想當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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