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萬千年前

    紫衣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夜九塵。

    那時她初到庭，被金碧輝煌的九重吸引，不知不覺就走錯了路，一個人在宮焦急懊惱著。無名無份的仙怎會引起別人的關注。

    她在躲在角落，聲抽泣。

    淚目抬頭，看見的男子驚為人。帶桃花的眼眸、月牙般的臥蠶、高聳的鼻翼，明眸皓齒，唇紅齒白。

    那時候她在凡間聽過一首詩。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句話用來形容夜九塵在好不過了，那時他也不過是跟在自己師父身後的仙，但他看見紫衣哭泣會憐憫。

    春回大地般的笑容，他一開口就是紫嫣紅。

    他：“為什哭？”

    也不知道為什，他問了她就要回答，就像中蠱一般木訥的回答，“我迷路了，我就是想哭。”

    “哭？哭了就能找到路了嗎？”

    “不能。”

    她如實回答，他用大手擦幹她的眼淚問：“你叫什名字？”

    “紫衣。”

    他開口有柔情萬種卻又寒氣凜冽，“那你聽好了，紫衣。既然哭沒用你又哭來做什，豈不是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他的話被種在心，連同他話的樣子紫衣也記了千萬年。

    後來她拜了當時的星宿仙君為師，才知道他是月老司的繼承人，他的師父在下凡渡劫的時候沒能回來，他趕去看了他最後一眼，卻又趕上魔界要攻打界，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聽是有人殺了他們的魔王，那人就是上的人，他們要打上討個法，後來也沒了消息隨後就不了了之了。

    紫衣不在意隻是沒事的時候就愛躲在月老司附近，從封閉的大門望向麵，想看那個教她不做徒勞事情之人。

    因為他，她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她是星宿仙君最優秀的徒弟，更是紫辰宮的繼承人。可是她終究不是他心的人。

    那時候年少無知做的事情，現在也不覺得可笑，她隻是覺得不夠。如果那時她在果敢一些，會不會搶先在這個女子之前得到九塵的心。

    那個女子自然就是孟娘了。

    月老司的事情她早有耳聞，隻是沒想到她會見到這個女子，那個眾多仙奴口中是月老司女主人的女子。

    她耳朵聽了不少九塵的桃色緋聞，聽的她心都默認了這些事，心慌的當日就叫來了夜九塵。

    與過去的萬千年一樣，他還是英俊瀟灑氣質妖冶，隻是換了一件不常穿的紅色，襯得他格外倜儻。

    紫衣的茶藝是特意學的，隻是因為他愛品茶她才如此用心。今日也是早早準備了香茶燙水。

    先是燙壺後是置茶，然後溫杯再高衝低泡……，整個過程循序漸進不拖泥帶水。

    茶沏好了，她伸長手臂放到九塵麵前的桌子上，示意他喝茶。

    隻是瞟了一眼，夜九塵連看的心思都沒有更別品茶了。

    “你來找我，不單單是喝茶吧？”

    語氣格外誘人卻是疏離滿滿，一臉的不耐煩。

    “嗯……”她被他看個通透，亂了分寸隻能先應答著，又替自己斟了一杯茶。

    雖有茶香，但入口苦澀。不知道九塵是喜歡茶水什，而自己總是歡喜不上來。

    茶水入喉，感覺到腹部的暖意她才開口，“聽月老司來了客人。”

    怎能算是聽，她日日看著月老司盯著夜九塵，連那女子何時來的又做過什，她都打聽的八九不離十。可是為了不惹夜九塵厭煩隻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