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字一句像是敲在骨頭上,回蕩的聲音在身體徘徊。久了也傳不出去,就一直震撼著孟娘的大腦,抨擊她左側胸膛跳動的東西。
一下一下,“咚!咚!咚!”越來越用力連孟娘自己都聽的清清楚楚。
至於紫衣還是不要讓她聽見的好了,孟娘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跳,努力做到來之前的樣子。
可是越努力這心跳越平靜不下來,反而疼痛起來。像是被撕扯起來,痛的人想要把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怎了?
孟娘活了這久還是頭一次感覺到胸膛的活物,那時候她還是平靜的沒愛過的,連心跳都是安靜到可以忽略的。可是現在的樣子讓人生不如死,這活物是興奮了還是快要死掉了。
旁邊的紫衣看到孟娘的反應覺得不對,趕緊扶她坐下剛才的樣子也不見了,不看眼神幾乎還是喝酒時的紫衣。
“孟娘!”
紫衣試探著叫她的名字,用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還是潮濕的,可能剛才出了虛汗。
等稍微緩過疼痛孟娘像蒲柳一樣晃了一下頭,示意沒事。
沒事嗎?明明剛才痛的快要死掉了。
生活在酒肆這多久,見慣了生死剛剛卻生了一種怕死的心態。
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為什經過酒肆的人都要喝酒肆的酒,是他們不願意投胎每個人都在世間有個牽掛,所以也才有使人忘記過往的酒。
到了現在她居然也貪生怕死起來,她的牽掛終於在過了很久很久之後出現了。
夜九塵,我怎會這傻!
我對你癡心一片,你卻騙了我。你愛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跟我同姓的女子。
是櫻花閣樹下寫在你名字旁邊的孟阿顏。
此刻她是想哭的,可是她的淚水是從來不落在不值得的事上,這樣的做法是夜九塵交給紫衣的。
夜九塵,夜九塵……,怎總是夜九塵,為什什事情都能想到他。
他就是個妖孽,是個人渣。
“紫衣……”
她突然叫她的名字,嚇了紫衣一大跳還以為怎了,或許是要責怪自己剛才的口無遮攔,所以搶先開口,“姑娘是我言重了,對不住我不該告訴你的。”
“什該做什不該做,都是你要做的。做你想做的有什錯,所以你不用自責。”
紫衣沒想到孟娘會這,很吃驚。卻又想是因為她太過生氣才表達錯了,繼續道歉。
“對不起了姑娘……,對不起。”
“紫衣,夠了……,我來的時候看你的酒香醉人,不知道能否有幸與你喝上一杯。”
也不知道孟娘葫蘆賣的什藥,紫衣隨了她的意。
回到方才喝酒的亭子喝酒,玉兒的酒壺一端上來就空了。是與紫衣一起飲酒,現在卻變成了孟娘獨自借酒澆愁。
一杯下肚另一杯接踵而至,連一點間隙都不留下。這哪是品酒,分明就是喝水。常喝酒的紫衣知道這樣喝是必定醉的,雖然她這酒度數不高但孟娘這喝還是會出人命的。
紫衣阻止她繼續喝酒的動作倒光壺的酒,孟娘雙臉通紅,打著帶酒氣的嗝。這命是保住了看來她是又醉了。
可是她隻對酒肆的酒千杯不醉,遇到其他的就不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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