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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才給東凱也打了電話，說了這事，他大大鬆了口氣。”關雲飛說，“看起來，東凱對你提拔的事情很關心啊，他對你的關注甚至比我還厲害，這是為什呢？”

    “關領導，為什我不知道，但是我隻知道這次我的提拔是關領導一手操作的結果，我隻知道不管以前還是以後，我隻會對關領導一如既往地忠心耿耿。”我這樣回答關雲飛。

    “，你這話我愛聽，你隻要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就好了。我想了，你提拔之後，就擔任集團的副總經理，也是集團的黨委成員，正式成為名副其實的集團領導。當然，這隻是你進步的一個過程，不會是終結。”

    “十分感謝關領導的提攜。”

    “不光要感謝我，還要感謝你師姐啊，她對我對你的關心我看比我厲害。”關雲飛笑。

    “那就一起感謝，感謝關領導，感謝師姐。”我笑著。

    “其實，這次你的提拔，雷正雷領導也是幫了大忙的，他不阻礙就是幫忙，如果沒有他的大力配合，也不會走到這一步。我其實一直覺得很奇怪。”關雲飛說。

    “，我也奇怪，可能是雷領導要和你修好，讓你欠他一個人情吧。”我說。

    “這個不好說了，這家夥到底打的什算盤，我現在還真摸不透。”

    關雲飛當然摸不透，不光關雲飛，所有人都猜不透，隻有我知道其中的緣由。

    下午上班，孫東凱把我叫過去。

    “下午就要開會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很快就會提拔為集團黨委成員兼副總經理了。”孫東凱說。

    “這次我的提拔，我心很明白，是和孫領導的關心關照分不開的。”我知道孫東凱希望從我這聽到什話。

    我他媽現在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我打聽了下，這次破格提拔的人，全部都是參加過黨校青幹班學習的學員，看來，我們集團，附和條件的也就隻有你了。”孫東凱說。

    “附和條件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提拔又是一回事，宣傳係統參加青幹班的學員很多呢，我隻不過是其中之一，所以，我還是要感謝孫領導。”我說。

    孫東凱對我的回答很滿意：“嗯，你終究沒有辜負我的一番培養，進步的速度很快，我現在想啊，你提拔後，這主任的活誰來幹，你覺得誰合適呢？”

    “這個我不知道，孫領導定。”我說。

    “我是征求你的看法呢，說說看。”孫東凱說。

    “我是真不知道，我想孫領導對這個其實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說。

    “，小易，我看你是越來越圓滑了。”

    “不敢在孫領導麵前圓滑，我是真不知道。”

    “這樣吧，我想了，現在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做你的職位，我看啊，提拔後你先繼續兼著主任的職位，繼續負責黨辦的工作，等有合適的人選再說了。”

    孫東凱的話讓我有些意外：“孫領導，這……這合適嗎？”

    “這有什不合適的，正常。”孫東凱說，“當然，提拔後，正式公布後，你除了兼主任，還會給你分管一攤子經營的活，你今後可就要更加忙碌了。”

    “我還年輕，不怕活多，不怕累。”我說。

    我和孫東凱此時說這些，好像我已經走馬上任了似的，好像會已經通過了，好像單位部已經來集團正式公布了我的任命。

    挺牛逼的。

    下午，我心有些亢奮，還有些緊張，邊心不在焉做事邊等待會的結果。

    田珊珊坐在我對麵，不時看我一眼，帶著笑。

    一直等到快下班的時候，終於等來了關雲飛的電話。

    關雲飛電話的內容讓我一下子傻了眼。

    關雲飛告訴我，本定於下午召開的會取消了，因為突然接到上麵的通知，根據上麵有關機構改革的指示精神，省直各部門和各地市編製暫時全部凍結。

    凍結期間，省直各部門和各地市一律不得擅自提拔領導。按照這個通知的要求，自然就不能有這次的破格提拔了，因此這次會也取消了。

    好巧啊，怎正趕上了。

    我問關雲飛暫時凍結是多久，關雲飛說不知道，說按照以往慣例，或許是幾個月，甚至會更長，但起碼三個月之內不可能。而且即使放開，市也未必就會立刻討論這個事情。也就說說，此次破格提拔的事情，短時間是不可能了。

    這就等於說是煮熟的鴨子飛了，我的這次提拔之旅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我有些喪氣，關雲飛也無可奈何，隻能認倒黴。

    我這時突然想起剛從其他城市回來的雷正那莫測的笑。

    突然想到，雷正或許早已知道要凍結人事編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