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她暈乎乎的捂住血流不止的額頭,迷茫的盯著歪靠在牆上,毫無生氣的淘浪,身心都在發顫。
怎會這樣?
那是救命的藥,他怎可能會死?
難道是蘇思有問題?
他想借她的手殺了淘浪?
對!
一定是這樣的!
想透真相,她渾身沒勁的跌坐在地,望著淘浪的屍體自責不已。
苦笑不止,是她的錯,她不該一次又一次的輕信他人。
香山冷冷的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皺眉道:“起來,地上很髒!”
那惡心,她也坐得下去!
聞言,蕉雨動了動,她將捂著額頭的手一點點的放開,本就鼻青臉腫的,現在又加上幾行蜿蜒的血痕,整張臉就跟鬼似的。
她失魂落魄張嘴,弱弱的自言自語道:“是啊,我殺人了,我害死了淘浪,你得立馬報警才對。”
語畢,目光重新落在淘浪臉上,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殺人償命,她把命賠給他。
淘浪,對不起!
“蕉雨……”香山皺眉,忍住惡心,半蹲下,蹲在她跟前,耐心的道:“我可以不報警的,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聞言,蕉雨動了動,抬眸,眼神空洞無神的看向他。
他很不喜歡她這幅要死不活的模樣,但也同時覺得這是他目的達成的成果,不是嗎?
他伸手去攙扶住她胳膊,然後慢慢起身的同時,把坐在地上的她拉了起來。
蕉雨依然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沒有話,目光依然無神。
他頓了頓,終於出了自己內心的渴望,“做我的女人,我的權利,能護你一世無憂。”
蕉雨眼皮子動了動,垂眸,沒有話。
隻是在香山看不到的角度,空洞的雙眼開始恢複光澤。
香山的權利,好像很大!
大到可以非常自信的確保一個殺人犯的一世無憂!!!
她想起,上次淘浪想盡辦法讓她離開醫院,也是出現了那一號勢利大到可以一手遮的人物,一個電話她是神經病,她就又被送到這來了。
眼前之人與那個人會是同一個人嗎?
還有,香山為什要她做他的女人?
要是她本就與他無關,昏睡蘇醒過後,卻能把自己誤人成是他的老婆,那追根究底也是有原因的。
或許,他除了給她喂食了安眠藥之外,還對她的記憶動了手腳。
逐漸的,蕉雨看香山的眼神愈發不悅起來。
“怎,你還需要考慮嗎?”香山放開了手,淡淡的望著她,“你可以仔細想一想,這筆交易非常的劃算,除非你想去坐牢?”
聞言,焦雨苦笑著扯了一下嘴角:“殺人償命,經地義,我沒有什好想的,我也不想去逃脫這些自己該負責的法律責任,香山先生也不要煞費苦心了,我要真的逃避這個罪名的話,我良心不安。”
香山十分不悅,嘴角抿得筆直,他眯著眼眸,心想,她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從前不知好歹,現在也一樣的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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