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香山別墅。
牛誌剛已經維持著一個姿勢,半靠在病床上許久許久,他眼眶濕潤,身子隱隱發抖,麵色痛苦,不了解真相的人絕對會誤認為他是傷口疼痛所致。
可蘇思知道,事情真相並非如此,他眸色一沉:“你想好了嗎?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配合香山,替他作證清白,將這一切的罪都推卸給蘇院長,要就失去你的老婆孩子。”
劉阿姨已經被軟禁起來了。
而他也在剛才將蕉雨沒有死的消息告訴他了。
任憑誰在得知自己差點親手殺了自己孩子之時,都會內疚痛苦不堪,牛誌剛神智恍惚了許久,才看向蘇思,他的眼睛都是暗淡無光的,像是看著蘇思,又不像是,他自言自語的呢喃著:“過繼三代還祖,我們的爺爺本姓蕉,是被牛家人抱養的,到了雨這一代,正好是第四代,是還祖的時候,應該姓蕉。”
他的女兒正是叫蕉雨。
可他……打傷了他素未謀麵的女兒,甚至差點殺了她。
她已經夠可憐的了,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加上消失三年,她媽媽也一時間沒能認出她來,隻覺得眼熟。
“你連自己女兒叫什名字都不知道嗎?”
“知道,當然知道,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我不敢見,我……”牛誌剛淚流滿麵,悔恨閉上眼睛,比起胸口的傷更疼的傷是他的心,女兒那張被人打得可憐兮兮的臉再次出現在他眼前,即使閉上眼睛,也包裹不住滾燙的淚水了,他心痛的問道:“他們經常打她嗎?”
她肯定是經常被香山虐待吧。
人都瘦成那樣了。
可憐的孩子,他真的不知道她就是他的孩子啊!
雨,原諒爸爸,爸爸不是有心傷害你的,你一定要原諒爸爸。
“沒有,她是脾氣大,跟人打架打的,你們不是都很清楚,香山很疼愛她嗎。”
聞言,閉著眼睛流淚的牛誌剛,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好像想到了什,猛然扭頭看向蘇思:“他想把我女兒塑造成防彈牆,所有的人殺不了他,就會殺了他最在意的人,他故意的!他要我無辜的女兒死在正義的槍下,他要讓我們知道真相後,都後悔!他卑鄙!你們這些惡毒的瘋子,你們不得好死,你們會遭報應的。”
他們都是聽別人嘴,香山身邊有個最為寵愛的女人,叫蕉雨。
隻是道聽途而已,可痛恨香山的他們都信了,想來都是香山的惡毒手段,這個消息也是他故意放出來的。
,他可憐的孩子,到底犯了什錯,他們要這對待她?
牛誌剛一把揪住胸口的衣服,胸口痛到窒息,難以呼吸。
蘇思愣了一下,隨後微微歎了一口氣:“隨你怎想,香山先生之所以留著你,就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你是當初武警隊唯一幸存下來的,你的供詞比任何人都管用。”
“……”牛誌剛揪著胸口衣服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胸口的悶痛才稍微緩和了一點點兒,他起身看著蘇思,那眼神恨不得衝上去撕了他,“我要見我的女兒和妻子!沒有見到他們,我是不會配合你們的。”
“你的妻子在家等著你,你辦完事情之後,自然可以與她相見。”隻是,哪早已經布滿了狙擊手。
蘇思心情沉重,他想了又想,捏緊的手,放了又握緊接著又放開,思想鬥爭了很久才下定決心:“隻要你相信我,我能保證你無恙!”
“我女兒呢?”他們隻了老婆在家等他,那孩子呢?
他們又把他的雨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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