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空撇了眼呢喃自語的沈始，雖然沒有聽見他了什，不過從他緊皺的眉頭來看，應該是相當困惑的。

    “祖龍，你剛剛這跟我靈魂中的那些隱秘有關，可我並沒有覺得哪有關聯。”

    不去理會滿是不解的沈始，許空在心中向祖龍道。

    “不，你仔細想想‘一切為虛，一切為實’，這不是與靈魂的本質是一樣的嗎？”

    “靈魂的……本質？”

    “即為虛幻，亦為真實，存在為真，概想為虛。這不就是最普遍的對靈魂的認知嗎。”

    “的確如此，但那與我何幹？更何況，這句話與很多事物都能對上吧？”

    “……我這不是一句句的給你解釋嗎。”

    “那好，這句我懂了，直接下一句吧。”

    “……下一句，咳，那個，我也沒想到。”

    “……”

    聽著祖龍意識有些尷尬的聲音，許空一時無言，再撇了眼仍然保持深思狀態的沈始。許空心中不由升起一個疑問……

    難道上古那些大能都是這不著調？還是隻有我遇見的這兩貨？

    “嗯？”

    沈始輕嗯一聲，眼神懷疑地盯著許空。

    “你是不是再我壞話。”

    “誰知道呢。”

    許空一臉無所謂地回道。

    一副絲毫不擔心沈始再次出手的樣子。

    沈始盯了許空一會兒，突然笑了。

    “你們兩個還真像啊。”

    像？像誰？

    許空臉上劃過一絲疑惑。

    可沈始也沒有為許空解惑的打算，完這句後，就直接閉目沉思。

    許空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銀灰色的蓮池，沉默一會後，在心中問道。

    “祖龍，她們還要多久才能出來。”

    “不清楚，這完全看她們各自賦意誌。”

    “是嗎……”

    許空無聲地歎息一聲，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這個答複，但真的聽見祖龍這，許空還是有點失落。

    “月寒，加油啊！”

    心中默默地為柳月寒打氣，可擔憂之情卻是越發濃鬱。

    ——————

    柳月寒在被水浪撲倒後，意識瞬間有種脫離自己身體感覺，直到許久後，才恢複正常。

    可當意識再次回歸身體時，睜開眼所見之景，卻是令柳月寒瞳孔驟然縮起……

    蒼穹之上星空倒懸，一顆顆顏色各異的星辰，肆意揮散著自己的光芒。

    腳下是一條不知源頭，亦不知盡頭的銀灰色大河，一朵朵不似凡物的金蓮在河道兩旁緊緊排列著。

    “這是……！？”

    柳月寒滿是凝重地看著四周，眼中滿是驚疑。

    “呼……”

    一陣不知從何而來地微風吹過，讓河道兩旁的金蓮輕輕搖曳起來，點點金色光屑隨風飄蕩……

    一陣金色光屑被風帶起，吹向靜立著的柳月寒，而柳月寒隻是撇了一眼，就移開了自己的目光……

    金色光屑在風的助力下，輕輕落在了柳月寒的身上，然後……

    “呃啊！！”

    柳月寒眼睛猛地睜大，毫無防備地痛哼一聲，身形在原地晃悠幾下，最終還是沒有倒在地上。

    “這是……什？！”

    柳月寒臉頰緊繃，手掌顫抖地輕撫了下金色光屑剛剛落下的地方，眼中殘留著一絲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