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低聲笑了一下，輕輕拍哄著，了一個自己也不信的謊言：“那你哭什？是被我感動了？還是……唔，很疼嗎？”

    宴夕顏錘了他一下，悶聲道；“疼。”

    “真是矯情。”秦紹摸了摸她的頭發，得出結論。

    宴夕顏點點頭，眼淚依舊止不住的要落下來。

    “你剛剛不是，有個夢要講給我聽嗎？”秦紹輕聲問道。

    宴夕顏低聲道：“你不是還有急事嗎？你走吧。”

    秦紹抱著她親了又親，“沒事了，你講吧，那些事情明也一樣可以做。”

    宴夕顏頓了頓，輕聲道：“我夢見，你老了。”

    “哦？你自己的夢麵，怎都沒有你自己嗎？”秦紹低聲笑著打趣，他的聲音帶著沙啞的**，聽起來格外舒心魅惑。

    宴夕顏接著講：“你老了，可是你既沒有兒孫，也沒有妻子。你就這坐在門前，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自己的劍。你跟很多路人你年輕的時候的故事，可是沒有人相信。你就歎息了一聲，接著自言自語。”

    秦紹擺擺手打斷她，慢慢地問道：“在你的心，我就是一定會孤獨終老嗎？為什，你的夢麵沒有你自己？你呢？”

    宴夕顏聲音有些顫抖，她抬著眼睛看著秦紹。忽然她唏噓一聲，聲音梗在喉間，輕輕的哽咽道：“我死了。”

    良久的沉默，秦紹甚至覺得自己的手，都有些顫抖。他輕輕地呼吸著，輕輕的呼吸著。漸漸地，宴夕顏卻覺得那呼吸聽起來都像是在顫抖一樣。

    她抬起頭，靜靜地看著秦紹，微微笑了起來，“這個夢，是不是很可怕？”

    秦紹的手都在抖，秦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什。他死死地盯著宴夕顏，宴夕顏撐著頭親了一下秦紹，低聲道：“你會不會想我？”

    “你……”秦紹已經有些不出話，宴夕顏卻靠著他自顧自起來：“起來啊，我們也算是夫妻三年了。今年是第四年，我們成親四年，卻浪費了三年，空白了三年。”

    “如果在當初我們成親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會有這一日——”宴夕顏對視著秦紹想，笑道：“那你我們會不會好好的珍惜彼此了？”

    秦紹依舊是怔愣著，似乎是還沒有完全從宴夕顏的話語麵反應過來。宴夕顏看著秦紹，無比認真的笑了下，“秦紹，我愛你。”

    “我也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的，可是我知道，現在，我無比確認這件事情。秦紹，我愛你，我舍不得你，可是我沒有辦法……”

    宴夕顏眨了眨眼睛，淡笑道：“你還記得你那對我過什嗎？你，你希望我是那個可以陪你度過一生的人。我也希望我是那個可以陪你走過一生的人，可是現在……我不會是了。”

    她抿了抿嘴唇，像是這些話已經用盡了她的全部的力氣一樣，她輕輕地喘著氣，靠在秦紹的肩膀上，哼著一首自己也不知道名字的歌。

    秦紹像是已經癡了，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的人，那首短歌慢慢唱著，語氣就變得低迷，最後卻也不知道唱到了哪，便沒有了接下來的調子。

    再也沒有聲音了。這個屋子麵，平靜的像是死了一般。

    她無聲地睡了過去，嘴角帶著一個甜甜地笑容。一如往昔。秦紹看著她的模樣，握緊了她的手，低柔的絮語道：“我也愛你。”

    他閉著眼睛，抱著她輕輕的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