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其實很忍不住想要問秦紹是不是因為現在實在是忙的脫不開身?亦或者是其實宴夕顏在他的心中的地位其實並沒有達到可以等同於他的一部分。
她隻是望著秦紹歎了口氣,應了聲是,轉頭回去了。
好好的一個生日,怎就搞成這個樣子?
秦紹歎息,心不在焉地把棋子丟開來,兀自坐在椅子上麵沉思。
他一直還記得墨景燁曾經問過的那個問題,如果宴夕顏和你所得到的一切在一起選一個,你選哪個?
選哪個?選哪個?
秦紹不知道答案,心底麵卻對這個選擇題格外的恐懼。萬一有一日,真的讓他選,他該如何去麵對,去選擇?
是宴夕顏,還是自己的一切?
秦紹不知道,他不敢去想,他也知道,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
可是如今,這個問題就擺在這,讓他去選擇。
秦紹不動聲色,卻是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閉著眼睛,心道夕顏,你一定要理解我。
“人的野心是無限大的。”宴夕顏忽然覺得自己心有這一個聲音對自己,“所以今日是因為這個原因,明日也許就會有更大的誘惑擺在他的麵前。你覺得男人會抗拒權利的誘惑嗎?”
會抗拒嗎?
沒有答案。
宴夕顏唏噓一聲,低聲道:“但願他會。”
青雲恰好端著藥進來,聽見宴夕顏自語,便道:“姐剛剛什?”
宴夕顏搖頭,虛弱不堪,隻能堪堪靠在床上。淋了雨,渾身上下都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宴夕顏現在覺得似乎隻要自己一思考,就會開始腦仁子疼。
她揉了揉額角,青雲柔聲道:“姐不要想太多,生病的人不能多想,會累壞的。”
“沒事。”宴夕顏笑了一下,端起來藥碗,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青雲一把把碗搶過去,輕聲道:“姐,這種事情還是給青雲來吧。”著,她坐在床邊,一勺一勺地喂給宴夕顏。
宴夕顏並不抵觸,苦澀濃厚的藥味喝起來實在是令人絕望無比。宴夕顏勉強咽下去幾口,便皺著眉頭推開藥碗不太想喝了。
青雲歎息一聲,道:“姐,大夫了,這藥不能混著糖吃。咱就喝完了它好不?”
宴夕顏皺著眉頭,歎息一聲對青雲道:“我又不是孩子,瞧你的。”著,宴夕顏端起來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藥雖然苦,但是卻對自己有益。
宴夕顏喝完了藥,便立刻找了冰糖含在嘴,這才覺得好受了些許。
她靠在繡枕上,慢慢和青雲這話。她漫無目的地著,有時候起來自己時候的事情,有時候起來一些奇怪的宴夕顏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東西的東西。
眼看就要傍晚,青雲問宴夕顏想要吃什,宴夕顏歪著頭想了想,道:“隨便,我不挑剔。做的清淡些就好,晚上不宜多吃,我也沒用食欲。”
青雲點頭頷首,又問宴夕顏要不要點燈。冬日麵黑的早些,此刻雖然時候不晚,但是卻已經有些灰蒙蒙的,開始發冷了。
宴夕顏搖了搖頭,低聲道:“我睡會。”
她嗓子不太舒服,青雲會意,也就沒有多什。給宴夕顏蓋好被子,囑咐她有事一定要叫自己,便帶上門走了。
剛剛過去新年不久,窗戶上麵還貼著些窗花剪紙。宴夕顏躺下,正好可以看到對麵窗戶上喜上枝頭的窗花剪紙。宴夕顏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隻覺自己看著看著就有些困,便閉著眼睛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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