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咬著牙看著宴夕顏,一字字恨恨道:“你想怎樣?”
宴夕顏道:“我不想怎樣。”她站了起來,輕輕道:“長公主放過我,我便願意放過長公主的孩子。若是長公主不太願意,那不
好意思,我也不太願意。”
“母親不會見你這種行為卑劣的人的!”清河執意道。
宴夕顏挑眉一笑,“是?那不好意思,請長公主來和我談吧。我這,也不太想見別人的。畢竟,我覺得如果是我和別人談
,然後在轉告給她。這樣子會顯得我非常地像是一個……奴婢。”
“你就這想要見我?”無比嫵媚的聲音,聲聲入耳,隻覺渾身都有些酥酥麻麻。宴夕顏起身,低低垂首,表示對她的尊敬。
清河郡主上前低聲道:“母親!”
宴夕顏微笑,“長公主。”
長公主穿的平淡,妝容精致,一絲不苟。她已經年過四十,卻依舊是肌膚白如凝脂,吹彈可破。一聲華麗低調的宮裝,把腰線
勾的細長,嫋嫋婷婷,風姿卓越。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宴夕顏,笑了起來,“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會這聰明。”
宴夕顏一驚,隻覺自己雖然隻是聽了長公主了一句話,整個人就已經開始忍不住的顫抖。宴夕顏不知道為什,自己從內心
深處對這個女人產生了一種油然而生的恐懼之情。
她咬了咬嘴角,強作鎮定,“長公主過獎了。”
“我以為,至少你要想要查出來,還需要些時日,看來是我低估你了。”長公主道:“能夠看破,看的明白,跳出來看,都不容易
。你能想到是我,不錯。”
宴夕顏微笑看著長公主,“如若長公主這的話,那夕顏可不可以理解為,長公主已經承認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了呢?”
她眨著眼睛看著長公主,眼神無辜,真爛漫宛若孩童一般。
長公主低聲笑了一下,似乎是覺得有什好笑似得。她一雙星眸盯著宴夕顏,緩聲道:“你呢?”
“是啊,對於長公主這樣的人來,其實呢,承認了又如何?最關鍵的是,我其實沒有證據。”宴夕顏自顧自著,忽然笑了起
來,“其實我能想到是您,還是全靠運氣。”
“哦?運氣?”長公主笑了,“你所謂的運氣,何嚐不是別人給你製造的呢?”
宴夕顏一怔,“這是什意思?”
“你自己不明白嗎?”長公主低頭理了理自己衣裳上麵的羽毛,低聲道:“不是太子告訴你的?太子這聰明,這會利用人,當
然會利用你一下了。”
“不過他啊,畢竟還是太年輕。自以為自己心機城府深沉,實際上啊都是他父皇玩剩下的東西罷了。起來倒是真好笑啊,瞧瞧
我們這一家子。兄弟相殘,手足無用。君臣不是軍臣,父子不是父子。到最後啊,彼此都是這……互相算計。”
長公主扶著清河的手,慢慢地走著,“其實這到底是在爭什呢?”她笑了,“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在爭些什。掙了又
能夠怎樣呢,到最後,還不是浮生一場夢。一輩子啊,就在這的宮闈之中,鬥來鬥去,實在是無趣。”
她自顧自著,已經走遠,似乎絲毫沒有把宴夕顏當回事。而她,隻是來這玩笑,散散步的。
長公主就像是一個謎一般的女人,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她在蕭國那七年到底發生了什事情。所以,這更加讓這個女人顯得
尤為神秘。
宴夕顏心中感慨不已,果然啊,這就是氣場是嗎?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