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後,劉氏對著玄文誠道:“你大哥覺得他來也不能跟弟妹說什,所以讓我和老二媳婦過來看看。”
玄文誠一臉的凝重道:“誰來也沒用啊,這就是聽不見了,哎,以後這日子可咋辦啊?”他擔憂的還是自己。
劉氏看著炕背對著大家坐著的張氏,也知道說什她也聽不見,所以又問玄文誠:“那弟妹沒說她怎就在門口睡著了?”
這個玄文誠知道,可是不能說,隻能道:“不知道啊,估計半夜上茅房磕倒了,邊上也沒人,這就一直道早上我出來才發現。”
劉氏現在也不好確定什,玄文誠說的也是猜測而已,但是現在看著還挺太平的。
此時劉氏也不能使勁的問,因為現在也不能刺激張氏,所以就問問玄文誠關於張氏身體的事。
玄妙兒去了東廂房,她覺得之前自己對馮氏的判斷來看,這個事跟馮氏的關係或許不大,所以覺得問問馮氏或許能有答案。
她進了外間的時候,就聽見邊馮氏和玄珊兒的說笑聲。
玄珊兒聽見外邊開門聲,出來見是玄妙兒笑著道:“妙兒姐,快進屋。”
玄妙兒進屋看見馮氏正在炕沿邊坐著搓苞米,聽見玄妙兒進來,她對著玄妙兒道:“妙兒來了,上炕坐著,我和珊兒剛才閑著,說搓點苞米粒炒了吃。”
玄妙兒此時真的更覺得馮氏沒有問題,她坐下道:“我可是有日子沒吃這東西了,我幫你們。”說著也跟著搓苞米。
馮氏眼睛雖然包著,但是她不是瞎了,隔著布能看見光亮的地方,她對著玄妙兒道:“你別沾手了,上炕坐著熱乎。”
玄妙兒還是幫著搓起了苞米:“我願意弄這些東西。”
玄珊兒這時候拿了一個小鐵盆進來,是個壞了邊的鐵盆,就是用來在火上燒點啥烤點啥用的。
玄妙兒幫著玄珊兒把火盆撐子支起來,然後放上鐵盆,就開始炒苞米粒。
玄珊兒動作嫻熟,因為冬日農戶的孩子沒什好吃的,這些也就是零食了,所以經常炒點豆子,苞米粒什的。
玄妙兒坐在了馮氏邊上:“五嬸這兩天精神頭挺好的?”
馮氏笑著道:“嗯,心清淨了,所以挺好的,估計再有幾天這臉就能完全的結痂了,也不用包著了。”她說的很平靜,完全沒有那種毀了容不敢麵對的態度。
玄妙兒也笑了道:“那就好,傷口愈合的挺快,我本來還擔心冬日傷口不容易愈合的。”
馮氏道:“我這皮肉還挺爭氣的。”說完,她頓了一下又道:“你三嬸那邊跟我沒關係,讓你祖父不用擔心,別讓老爺子以為我做了什,到時候他在擔心我們冤冤相報的,我現在不會那做了,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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