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特夫人送走了管家,從長桌旁拉出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嘈雜的聲音劃破的寂靜的府邸,聲音可以消散,可巴斯特夫人卻怎也平靜不下來,她倒了杯酒,正送到嘴邊,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不停的亂抖。
她在害怕,害怕很多東西,就在這時大門被敲得砰砰亂響,一時間巴斯特夫人嚇得兩頰煞白,血紅的酒倒了一桌子。書上皇都一次次血腥清理的場景漸漸浮到她眼前。燒殺搶掠的軍士、被侮辱啜泣的貴婦、一個個被劃掉的名字。不!我是巴斯特夫人,我還有一個家族要照看!
振奮的夫人,站了起來,大氣淩然朝門口走去,千百種下場在她腦中閃過。
燭火呼啦一晃,橡木大門打開了,不是刀劍弩槍,僅一個待兜帽係鬥篷的黑影。那東西纖細的很嗖一下子竄進門縫,嚇得巴斯特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東西進來之後,立馬後靠把門壓上。
見巴斯特魂不守舍的樣子,黑影把兜帽扶了下去。
“艾索娜!你怎過來了。”巴斯特夫人怎會知道皇女會在這時拜訪。
來者艾索娜公主把巴斯特夫人扶了起來,她直直盯著巴斯特夫人的眼睛,仿佛要把眼前人看透。
四目相對。
終於艾索娜公主開口了:
“簡……父皇死了。”
巴斯特夫人注意到艾索娜夫人眼圈紅了一轉。
“嗯,我知道。”巴斯特夫人走上去,溫柔地把低自己一個頭的艾索娜抱住。
寂靜亂世,兩個堅強的女人,此時此刻怎也放鬆了警惕,眼心隻有對方。
“乖,我們不怕。”聽到這話,艾索娜公主卸了力,全身靠在巴斯特夫人身上,簡知道,自己的女友太累了,艾索娜已經沒有站著的力氣了。
她們此時多想徑直躺下去,不在乎這一切。
簡輕輕拍著艾索娜的背,兩人默契地左搖右搖,聲哼著私下編的調
一會艾索娜在簡耳旁氣聲念道:“簡……父皇……是被殺的……”
一時間兩人都止了呼吸,腦止不住的胡思亂想湧了上來。
艾索娜不是那種不學無術隻知打扮賣俏的花瓶。自打大哥、二哥死掉後,她就知道怎樣一個亂攤子在前麵等著自己,這段時間她一直靠書籍裝飾自己。
可帝國的榮譽、帝國的尊嚴、帝國的掌舵人,一係列偉大的名詞,畢竟沉重,猶如那傳了千年的皇冠壓得這個18歲的女孩子喘不過氣。
“可以殺掉皇帝,那也可以殺掉我。我不能待在皇宮。我們應該逃跑,去積攢力量或者隱姓埋名。”
艾索娜這一正對了巴斯特夫人的想法,兩人不謀而合。巴斯特夫人把已作的哈勞斯二世介紹給了艾索娜。
隻是……“那哈勞斯可以信得過嗎?你怎不知道他已經是我們的敵人呢?”
巴斯特夫人看向窗外那紅日漸升的空,她:“我信得過。不過,陛下您有戴上什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嘛?”
艾索娜公主被這個“陛下”嚇了一跳,不過她還是默認了,回道:“我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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