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好心情了嗎 自從半前年那次事故後, 楚淩冬就有些畏冷。所有的房屋設計都務必要陽光普照,暖氣充足。
現在, 吳軟軟正站在他的辦公桌前, 把一個紙袋遞到楚淩冬的手。進來的時候,楚淩冬的司機兼保鏢餘勝坐在外間看報紙。看到吳軟軟進來,衝她一笑。
吳軟軟覺得餘勝對她可能有點意思。
交給楚淩冬的東西是她一手經辦,都是鬱禾的照片。
那天晚上, 楚淩冬問起鬱禾的行蹤, 李媽神情遮掩,語言吱唔。楚淩冬就知道再問下去, 也問不出什結果了。不知什時候起,那個人把李媽給收買了。
楚淩冬對鬱禾委實好奇, 又真擔心他跟楚瑜明攀扯上關係, 便讓吳軟軟托了偵探公司,對鬱禾進行了跟蹤追查。
楚淩冬猜想那個人不會那聽話, 卻沒想到他是找了份工作,而就職單位是“解鬱堂”。
楚淩冬一張張地看著手的照片。
現在, 他的目光再大膽, 再赤|裸, 也不用擔心引起鬱禾的注意了。
而最近, 當他直視對方時,對方幽深的眼睛, 似乎能把自己的視線吞沒。
照片的鬱禾十分賞心悅目。身上套著件白大褂, 看起來有幾分超凡脫俗的效果, 很好地襯托了他的氣質。
想到這,楚淩冬奇怪自己居然用了“氣質”這個詞匯。而在此之前,這個詞匯與許安是絕緣的。
照片中的背景是一所中醫診所。四麵牆都是中藥匣子。正中間的桌子,圍坐著幾個人。兩位患者,兩位醫生。兩位醫生楚淩冬都不陌生。
一個是許安,一個是鬱千。那個叫鬱禾的年輕外科醫生的爺爺。
楚淩冬又下意識地抬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那個地方現在隻留了道疤痕,卻還是時不時的有些痛癢的感覺。
半個月前,他從新聞上得知那位年輕外科醫生,暈倒在手術台。當天他去了醫院。
鬱醫生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神態安詳,雙眼緊閉,一直處於沉睡狀態。
他詢問了他的病狀。腦部等器官並沒有明顯損傷,但就是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無法醒來。在腦科方麵,濟世醫院本來就位列全國三甲醫院前茅。又專程請了外國的專家進行了會診,依然不得其解。
他作為一個外行人,麵對這種情況,除了惋惜與心痛,卻束手無策。他為他捐了五十萬,用於治療,但鬱千並沒有接受。他隻好轉捐贈送給了醫院。
“他在這工作?”
如果是許安,在這工作是無法置信的。但這人坐在診台前,卻沒什絲毫的違合感。這個人像是天生就該穿著這一件白大褂。表情淡然,舉止沉著。
委托人敬業,照相拍得也專業。近景,遠景,特寫一應俱全。
楚淩冬手的這一張,是鬱禾伏案書寫病曆的樣子。神情專注,表示出異乎尋常的職業精神。
這個人原來長得並不差,隻是閃爍不定的目光與浮淺的笑容讓楚淩冬打心眼看不起這個人。
但現在,照片這個人,明明與那個人是同一張臉,卻讓人覺不出他們有一丁點相似。
自從那天,這人從暈迷中醒來,就已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那個隻知道向他□□,不學無術的許安消失了。而這個人取代了他。
但,他是誰?
“委托人說小許是診所的醫生。鬱醫生的助手。替鬱醫生問診,寫病曆。委托人還裝成病人,讓小許給他號脈。委托人說,別說這個許醫生還真有一手,連他有風濕都號出來了。”
吳軟軟說著,偷偷地瞄了楚淩冬一眼。“楚總,我也想找小許給我掛個號,行嗎?”
楚淩冬一抬眼。
吳軟軟紅著臉,“聽說一些中藥能美顏減肥……”
“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暗中查他這件事。”楚淩冬無情地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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