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穀關內,於禁依然與黃敘在互相消耗,當然黃敘有強大的弓神特性作為依仗,於禁基本是處於被消耗狀態。
但他兵多糧足,有堅城雄關護持,士兵損失不過寥寥,因此並不急迫,甚至希望就此拖住,多加消耗長安糧草,己守敵攻,一旦長安軍糧絕,他自是勝券在握。
“報!洛陽傳來急報,長安兵馬渡河夜襲孟津港,上萬大軍已兵臨城下,洛陽守備不足,急需將軍發兵救援!”
一紙求援如晴天霹靂!
於禁大驚,喝道
“敵軍在關下襲擾一日,如何到了洛陽?”
“將軍,我等也不知哪來的兵馬,但孟津港失陷,洛陽危在旦夕,小的才奉軍師之命前來求援。”
於禁內心慌亂,大步行至關上,極目遠眺,果見關下黃敘所率弓手縱橫列隊,不時以箭雨襲擾,但遠方長安軍大營,雖密密麻麻綿延一片,但卻寂靜如墓,不見半點人煙。於禁暗呼道
“某上當了!兩萬大軍竟被區區數千弓手牽製在關內不得動彈,簡直荒唐,若非軍師傳信及時,洛陽必失,某也就成了天下人的笑話。”
“賊子猖獗,如今自投羅網身陷重圍還不自知,點齊兵馬,某要來個甕中捉鱉,將他們一並拿下!”
於禁正欲圍剿長安兵馬出出惡氣,夏侯惇匆忙趕到,問道
“文則欲遣多少兵馬救援洛陽?”
於禁回道
“獅子搏兔尚盡全力,況且賊子狡猾,幾番戲耍我等,如今看來,恐怕連子孝都已遭難,若元讓身體康複些許,當領一萬兩千人前往洛陽。”
夏侯惇長舒一口氣道
“正是此理,我得華神醫青囊回春,騎馬奔襲自是無礙,隻是難與賊將力戰。不過以我軍精銳,一旦賊人敢進駐洛陽,必叫他們一個都難跑了去。”
夏侯惇凝視關下黃敘身影,繼續道,
“關內賊軍乃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如疥癬之恙,不成氣候。函穀關還是我軍之重,文則定要好好看守,不可叫賊人趁亂襲取。”
於禁點頭,沉聲道
“此事吾亦深知,不過人在關在罷了。洛情緊急,元讓速速出關。”
夏侯惇征戰多年,領兵行軍自是不在話下,取來奔雷槍,領一萬兩千兵馬直奔洛陽。
洛陽局勢卻非如等人想象的一邊倒,此時在洛陽主持事務的正是曹操視為己之子房的荀彧,而他竟以城中千餘守軍和傷兵為主幹,發動城中遷來的百姓,以火油檑木抵禦,很是令頭疼。
眼見天將破曉,函穀關援兵隨時可能抵達,心中發狠,派人將捆的結結實實的曹仁押到城下,傳信城中守軍,直言曹操大將曹仁受縛在手,若頑抗不降,必先殺其祭軍,而城破之時,當縱兵三日,而若棄城投降,則不但可放他們離開,還將曹仁奉還,並不記傷城中百姓助守之過,不傷一人。
那呼喊的小卒賣足了力氣,人聲鼎沸的戰場,偏生那聲音一縷一縷清晰的傳到了城內,而堂堂天人將軍,也就這般在城下被當眾捆綁。一盞茶的功夫,兩軍停手,一青年文士慢步到城牆之上,拱手道
“林中郎將何在,曹公帳下荀彧求見。”
作為前世的親曹派,對荀彧自是喜歡得緊,此時也不顧有他,撥馬來到城下,昂頭道
“吾久聞文若之名,今日得見果然足智多謀,瀟灑俊秀。”
荀彧躬身道
“林中郎將才是人中龍鳳,今日神兵天降,陷我軍於險境,在下敬佩,以後必銘記於心。”
頓時惡寒,被一個智計雙絕的頂尖謀主惦記上,那可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捏了捏拳,問道
“你我既然兵戎相見,不必贅言。若願交換曹仁性命,速速棄城離開。”
“林公信義,自然是信得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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