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肖越瘍了沉默。
他知道,這一次是他失策了,他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才在三屍地外圍,遭遇了劉魁和他手下兩名強者的伏擊。
這一次劉魁為了擊殺校神,動用了前所未幽底牌。
名劍山劍意。
沒錯,名劍山劍意非常難以臨摹,據傳劉魁辛辛苦苦才臨摹了一道,並且交給了管家,用來處理囚車的問題。
但事實上,他暗地還留了一道,用作對付校神肖越最大的殺招。
名劍山劍意並不能擊殺校神,卻足以牽製他。
而肖越和劉魁都是大道宗師級別的武者,在雙方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下,以有心算無心,又有劍意加持,肖越自然大敗虧輸。
他一路逃到了三屍地外圍的地穴,這才勉強躲避追兵。
隻是這樣下去,總不是長久之計。
他這次來三屍地,就是替老師蓉天降之寶的,那扇青銅門,蘊藏著他們離開名劍山世界的希望。
但是現在他還不能確定青銅門的真假,因為還沒找到青銅門,他就遭遇了伏擊。
他能感受到,劉魁凶狠的刀氣在自己的經脈大肆破壞著,雖然不如名劍山劍意那淩厲,但是也有極大的破壞力。
再這樣拖下去,他必死無疑。
“隻能賭一把了!”
他遺牙,往黑暗深處飛奔而去。
根據之前的線索和手下的線報,他要先確定青銅門的真假,然後再行考慮脫身之計!
如果青銅聖門真的落到劉魁手,翡翠綠洲也會毀於一旦!
他不能坐以待斃。
黑暗中,他的力量一點點地流逝,狀態非郴好。
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黑色的木吊墜,偶爾散發著詭異的黑光。
“現在還沒到時候。”
肖越握緊了吊墜,堅定神色,快速前進。
終於,他甩掉了一部分的追兵,劉魁似乎也失去了他的蹤跡。
前方出現一個開闊的地帶。
肖越心地靠過去,不遠處,傳來響亮的水聲,似乎是瀑布!
拐過一個陡峭的彎之後,肖越眼前一亮!
那是一座青銅門,隱藏於瀑布之後!
青銅門上,散發著古樸的氣息,它明明就佇立在那,卻給人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
“應該沒錯吧”
肖越仔細回憶著老師對青銅門的描述。
具體的紋路,似乎也對的上。
隻不過還有幾個重要的細節,因為隔著瀑布的緣故,看不太真切。
肖越的心怦怦直跳。
這已經是三屍地的腹地了,似乎距離飛仙台也不遠,不知道在這打起來,會不會驚動那具據說來頭非常大的神秘女屍。
但是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太多,隻能放手一搏了。
他一個加速,衝入了瀑布的水簾之後!
青銅巨門就這聳立在他麵前,還沒等他定神,仔細觀察那扇青銅門,突然間,青銅門,竟然傳來了一陣奇大無比的吸引力!
他整個人猝不及防就被吸了過去!
在那一瞬間,他本能地捏碎了手的木吊墜!
須臾間,一個有些錯愕的老人身影一閃而過,同樣被青銅門吸了進去!
黑暗深處。
一個高大的身影徐徐走出,麵露殘忍之色:
“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
“三屍地、青銅聖門,我就知道,這天底下沒有人不存在軟肋的。”
“你們既然想要離開,我就讓你們如願以償,親手送你們離開!”
“我倒要看看,失去了徐簡真的翡翠綠洲,還藏得住不!”
說罷,他招招手,很多人從黑暗中陸陸續續走出來。
劉魁說:“搜索一下這附近,看看有沒有什值得帶回來的東西,我先走一步,這扇門布置的很好,告訴方謬,等到事情結束,我重重有賞!”
“現在,我先去殺人!”
說罷,他一步走入門中,消失在黑暗中。
而其餘的人則開始陸陸續續地搜索起來。
在這三屍地的腹地中,雪奴衛們宛如蝗蟲過境一般,毫不留情地搜刮著任何可能有價值的東西。
偶爾會觸碰到徐簡真留下的封鎖術法,但對於雪奴衛們來說,犧牲個別人算不了什。
劉魁的命令就是天命!
隻是他們看不見的角落,那座飛仙台上的女子的手指,分明動了一下!
青銅門後!
大雪茫茫,厚厚的積雪幾乎將山道封鎖,但卻始終擋不濁比寒意更加徹骨的劍意!
這名劍山上,整條山道都被恐怖的劍意所籠罩。
任何靠近的人,都會情不自禁地抵抗這股恐怖的力量,但你越是抵抗,劍意的反撲也就也是猛烈!
肖越此時的感受就是絕望。
他和名劍山劍意交過手,但那終究是臨摹的,沒有原主人的韻味。
他一直以為,自己能打敗劉魁,能打上名劍山,甚至有朝一日能超越留下名劍山劍意的原主人!
但是當他站在這山道之上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那劍意如山如海,如滔天巨浪,又如春風細雨。
既凶猛暴戾,又細膩幹脆,幾乎融合了所有劍意的優點。
簡單概括,那就是無懈可擊!
“對不起老師,是我連累你了。”
肖越不是孤身一人,他身邊,赫然站著蒼老的徐簡真。
按照原先的計劃,一旦出問題,徐簡真就會通過木吊墜傳送過來♀樣可以保證肖越在爭奪青銅門上,留有一張底牌。
可惜,他們怎也沒想到,這青銅門本身都是一道陷阱。
劉魁不知道從哪找來的人手,竟然能製造出和青銅聖門非常相似的傳送門,肖越一個不心就著了道,直接從三屍地來到了名劍山!
更恐怖的是,他還把徐簡真給帶過來了。
兩人被困在山道上,雖然一時半會死不了,但也沒辦法逃走。
劍意為牢。
劉魁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雖然已經日夜和名劍山劍意打交道,但每次麵對著劍意的時候,始終會響起那個男人的強大。
“看到你們這個樣子,我忽然失去了殺你們的興趣。說到底,你們和那個人差的太遠了。”
“他的劍意,便足以生生磨死你們,根本用不著我的刀。”
“我現在隻想讓你們看著翡翠綠洲的覆滅,看著這個世界,任何反抗我的人都是怎樣的下場。”
劉魁的聲音很平淡:“我隱忍了這多年,你們居然真的以為我隻是一個不會計謀的莽夫了,,徐簡真,這些年,你可真是越活越天真了。”
徐簡真苦笑一聲,倒也沒有反駁,隻是淡淡道:
“你雖然能站在那嘲笑我,但也沒有好到哪去,說到底,大家都是那個人的手下敗將。”
劉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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