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樂的問題,著實讓餘長歌很無語。
她沉默了很久,才回答了一句幹巴巴的:“沒有”
說實話,就連韓樂自己,在這話問出口之後,都覺得有些尷尬。
他其實隻是像確定,星火是否能有像雅典娜一樣的能力,讓遠在天邊的人們獲得心靈聯結的能力。
現在看來,蘇醒的星火果然可以傳遞消息。
“我在幸界時間流速方麵,比較不敏感”
韓樂尷尬地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會犯蠢問這種問題的原因。
其實這倒是實話,幸界的時間流速太過怪異,和雲州的時間流速截然不同。
在連續闖過這多層之後,韓樂甚至會出現一些時間差的幻覺。
現在好不容易聯絡上了餘長歌,自然想要確定一下。
隻不過雙方雖然短時間獲得了心靈溝通的能力,但氣氛卻變得尤為尷尬。
好在,蘇醒的星火顯得異常活潑,總算是化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姐姐、姐夫!為什我感受到了父親的氣息?”
星火一語驚醒韓樂。
名劍山世界中,那衝霄而起的劍意,已經盯上了自己。
他大概也猜出來了,星火一直躲在自己和餘長歌的身體蟄伏、休養生息。
這次蘇醒,極有可能並非正常情況下的蘇醒,而是因為感受到了餘白衣的氣息。
名劍山的純粹劍意,是星火蘇醒的根本原因!
“你那邊什情況?”
餘長歌也看到了那劍意,雖然她年幼的時候也車著父親,但對於父親的武藝,卻極少有所了解。
那出事之後,她就更沒有機會了解了,一直到弦界大戰時那一柄天外來劍,她才漸漸感受到自己父親那不可一世的力量。
她心中,其實也有很多疑惑。
她共享了韓樂的部分視野,也能看到衝天而起的名劍山劍意。
“你在戰鬥?這劍意”
“你爹的劍意。”韓樂言簡意賅地回答:“我估計星火就是因為這個被驚醒的。”
他胸口的火焰跳動了一下,打了個哈欠,語氣很失落:“原來不是真正的父親”
“星火困了,星火要睡覺覺,姐姐姐夫還有什話要說嗎?沒有的話,我就休息了喲。”
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看起來,他似乎隻對餘白衣本人感興趣。
餘長歌詫異了一會兒,很快也明白過來,既然餘白衣賜名星火,那星火也用真正地把餘白衣當成了父親。
她和韓樂都是沉默以對,兩人其實都有些話想說,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好。
“沒話說我就睡了”星火嘟囔了一句。
“等等!”韓樂和餘長歌不約而同地喊道。
“嘿嘿你們放心聊,我不會偷聽的啦。”
星火人小鬼大,陡然精神一震,認真地說:“我隻會給你們提供部分的視野共享和心靈溝通喲,我絕對不是會偷聽的星火喔。”
韓樂撓撓腦袋,剛想說些什,誰知道劉魁已然動手!
在他看來,韓樂已經被名劍山劍意所征服。
這很正常。
沒有一個人在麵對這道劍意的時候還能保持從容淡定的。
當年的那個人實在太強大了。
這道劍意,是他劉魁的心魔,其餘庸人,怎可能一下子能跨的過?
他自己,可是數十年日夜努力,都未曾從這劍意中解讀出最終的精髓啊。
這個外來者再強大,遇到餘白衣的劍意,恐怕也隻有束手就擒一條路吧?
想到這,劉魁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看起來,還是大材忻了。”
“你這種程度的武者,我親自出手就能解決。根本不必請出這道劍意!”
下一秒,那劍意直接穿梭了時空,橫穿了韓樂的心口!
速度、時間以及空間對這道劍意來說,已經沒有了意義!
這才是餘白衣最強大的地方!
山道上。
校神和徐簡真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劉魁最終還是祭出了這件寶物。
這意味著,這一次他將親手毀滅名劍山世界任何膽敢反抗他的人。
他們兩個,因為韓樂的吸引火力,暫時獲得了自由。
但這種自由能持續多久?
他們想要上前幫忙,卻不知道該怎做!
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在為和劉魁以及那道劍意戰鬥做準備。
他們覺得自己已經盡量高估那劍意的強大了。
然而當劉魁將餘白衣真正的劍意祭出來的時候,他們才愕然地發現,在這道劍意麵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黯淡無光。
他們做的所有準備,都顯得那可笑。
他們的武功、術法,都顯得那蒼白無力。
這天地間,這方世界,隻剩下了那道暴戾無匹的劍意!
甚至連劍意的操控者劉魁本人,都被這劍意的鋒芒所遮蓋。
他們根本不指望韓樂能從這樣的劍意下能活下來。
而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終於明白,劉魁為什隱忍這多年,才將他們騙上上來,一網打盡了。
或許這樣的劍意,對他來說,也是最大的囚籠吧!
他花了這多時間在劍意之上,卻始終沒有得到結果,最終才做出了這樣的瘍。
既然無法突破,那就幹脆成為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
這是劉魁的瘍。
換句話說,其實他已經放棄了對餘白衣的追逐。
無法說,這種抉擇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但對名劍山的其他人來說,無疑是一持難。
“逃吧”
徐簡真一隻手推向了校神:“你還年輕,去流沙海,去三屍地,找個地方藏起來,總有一天,說不定”
他的話說不下去了。
他自己都無法騙自己,校神能超越餘白衣。
在徐簡真眼,肖越是有希望打敗劉魁的,但他們的對手,是數十年前的餘白衣啊!
“無處可逃了”
“拚死一戰吧。”
肖越仰起頭,看向了劉魁。
他知道,等到韓樂死去之後,就輪到他們了。
隻是就在這個時候,那被劍意貫穿的韓樂忽然化成了一團虛影。
劉魁第一次皺起了眉頭。
不遠處的山道上,韓樂的身影徐徐鋼。
他右手捂住了下肋骨。
在那,有一道很深的劍傷。
“好快的劍”
“難怪你有恃無恐當年的餘白衣,真的很強啊。”
韓樂覺得亞曆山大,又這一個強悍的準嶽父,自己以後跑到五洲戰場上,還有沒有好日子過了?
徐簡真和肖越驚愕地看著韓樂。
他們不敢置信,韓樂居然從這一劍下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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