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淩姐姐，這樣可以嗎？”玉璧換好衣服走出來，淡粉色的底服配上帶絨毛的黑色背心十分暖和。

    “嗯，很不錯呢。”趙子淩微笑著點點頭。

    幾個人帶著一點食物，林冪原背著之前“賺”來的銀子，往回去的路走著。一路上，凡是看到林冪原的大包的人都忍不住議論，弄得他一身不自在。

    出了城，人就少了，林冪原趕緊用能力把銀子們壓縮成一個密度十分高的銀塊拿著，雖然還是一樣的重，但看著總比一大包的好的多。趙黎昕不禁在旁邊偷笑，又看看走在前麵的趙子淩，正拉著玉璧的手。

    實際，在今早晨：

    “怎了子淩？沒睡好嗎？”上官葉看著一副無精打采，趴在桌子上的趙子淩。

    “啊，是啊。”趙子淩抬抬頭，幾乎都能看見黑眼圈了，“不知道為什，這幾半夜總是醒，睡不好，感覺空落落的。”

    “要不再去補一覺吧，今也沒什事。”趙黎昕坐在她旁邊。

    “睡不著是關鍵。”趙子淩自己都有些抓狂了，又把頭埋在胳膊。

    淩楓身體向後倚，看著走廊，“子淩，我們不用跟玉璧父母一聲就帶她走嗎？雖然之後要回去，但不打聲招呼不太好吧。”

    上官葉也點頭表示同意。

    “你不會是那個醉酒鬼吧？”林冪原在旁邊一邊收拾床鋪一邊道。

    沉默了一會，趙子淩抬起頭，麵目有些沉重。“不，我們不必要，因為我們根本見不到她的父母。”

    “也就是……”趙黎昕略有些擔心的看向趙子淩。

    趙子淩點點頭，“作為父母，真的可能把孩子送到那種地方嗎？如果她的父母現在真的在的話，會讓玉璧淪落到這種地步嗎？”趙子淩不禁握緊了拳頭，身體微微顫抖著。“如果在這提起的話，隻能深深刺到她的痛楚而已。”

    “子淩……”

    淩楓湊到上官葉旁邊，悄聲問道：“上官，子淩她怎了？”

    上官葉一臉有些內疚的表情看著他，“我回頭再跟你解釋。”

    趙黎昕歎了口氣。

    “差不多我們在這休息一下吧。”趙子淩看看周圍，堆積的積雪很多，樹枝似乎也是強撐著雪的壓力，森林靜悄悄的，許多動物都躲在舒適的窩中，享受這儲存的食物，盼望著春的來到。

    幾個人找了地方坐下。

    “對了，子淩，你之前包有個竹笛吧？不如吹吹看？”林冪原提議。

    “啊，的確是……等等。”趙子淩一臉懷疑地盯著林冪原，“你看我的包了？”

    “不是啦！”林冪原擺擺手，“之前露出來一個頭，我猜的。”

    “好吧。”趙子淩從長槍上取下掛著的包裹，找出一根竹笛。

    “子淩姐姐會吹笛子啊。”玉璧好奇地湊過去看。

    “也不上會啦。”趙子淩看看手中的竹笛，“隻是感覺想吹的時候就拿出來隨便吹兩下，倒也是自己做的。”看著看著，趙子淩突然愣了一下。

    “子淩？怎了？”

    “啊，沒什。”趙子淩突然回過神，“隻是感覺要想起來什事情卻有些想不起來的感覺。”趙子淩聳肩苦笑了一下，然後將笛子放在嘴邊……

    一陣悠揚而略帶歡快的曲調飄出，繞過樹木，向著更深的地方穿去，也有不少覓食的鳥飛到附近安靜地傾聽。曲調的聲音越來越，幾乎聽不見，又慢慢能聽到，曲調並不是之前那樣輕鬆，更多的是憂愁，孤獨與悲傷。在場的人從心底似乎也感到氣氛的不對，但並沒有人打斷趙子淩。不知何時，聲音驟然停止，周圍重回沉寂。

    趙子淩輕輕放下笛子，總感覺臉上什東西劃過，似乎是冰冷的，不帶一點溫度一般。

    “子淩姐姐……”玉璧伸手輕輕擦了擦趙子淩臉頰上的眼淚。

    “咦？”就連趙子淩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直至眼淚滴在手背上。

    “子淩，沒事吧。”趙黎昕趕緊走過來，半蹲看著趙子淩。

    “等等，怎回事啊？”趙子淩自己摸了摸眼淚，“為什會哭啦，真是的。”再抬頭看看幾個人，“大家都怎了？不要這幅表情啊，剛剛吹得……很悲傷嗎？”

    “即使是悲傷的。”趙黎昕站起來，從後麵輕抱著趙子淩，“”也會幸福起來的。”

    趙子淩沒有話，隻是點點頭。

    “哢嚓！”在不遠處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五個人一下警惕起來。趙子淩拿著長槍站起來，“我去看看，黎昕。”著把旁邊的玉璧輕推但到趙黎昕旁邊，走進深處。

    沒有刮風，靜得隻能聽到腳下踩壓雪的聲音，趙子淩一手緊握著長槍，眼睛緊盯著前方，細聽著周圍的聲音。她停下來，發現了雪地中的斷樹枝，仰頭看看上方的樹木，又看看地上的砸痕，以及一條彎曲的凹槽。趙子淩微微皺起眉頭。

    趙黎昕看著森林深處，心則是無盡的擔心。過了大約不到分鍾，趙黎昕實在忍不住了。

    “黎昕，她才進去分鍾左右。”淩楓道。

    “但是……”

    “你要相信她才行。”

    趙黎昕仍然擔心地看向森林深處。

    不一會，趙子淩從深處走出來，將長槍扛在肩上，一臉笑眯眯地。“那條蛇真是有趣，冬眠在鳥巢，剛剛估計是被歸巢的鳥發現了才逐出去的。”

    聽到這，幾個人也便會心一笑，趙黎昕也放下心來。到了溫泉鄉，與山腰處不同，這並不是特別冷，地上的積雪都比海拔低的城鎮要少，還能看到一條未結冰的河流，不過因為下遊被凍住了，所以水位很高。村的人也這個時候經常會漫上來水，是很苦惱的事情。已經是正午了，也正好趕上飯點，走了一上午的六個人也早已饑腸轆轆了，總算能打大吃一頓了。

    吃過午飯，他們被帶到不同的房間，一間三個人，基本按男女分，此時住店的人並不多，不用拚房來住。

    男士的三人間隔著一段回廊就是女士的三人間，差不多就是對門的關係。林冪原仰麵躺在床上，“啊，總算感覺歇過來了”

    “這也算走之前最後一次輕鬆了吧。”因為地板是木質的，所以直接坐在上麵也沒關係。淩楓靠著床沿，輕弄了一下劉海。

    “我之前就比較好奇，淩楓你的右眼怎了？”趙黎昕歪頭看著淩楓的劉海，幾乎全部遮住了右眼。

    “啊，這個啊。”淩楓輕撫過自己早已失明的右眼，“在這邊和那邊都一樣，因為我們家的一場事故，我母親逝世了，我的右眼也就不複明亮了。不過現在也已經適應了左眼獨自看事物，要是一下恢複的話不定還有些不習慣呢。”淩楓笑著搖搖頭。

    “這樣啊。”林冪原坐起來，“就記得我時候好奇拿起父親的砸鐵錘，然後我就一個多月沒下地。”

    “你那時候幾歲啊？就敢那那重的東西？”

    “5歲！”林冪原十分自豪地伸出五個手指。

    “哈哈哈，你子還真是大膽啊。”淩楓笑道，“童年過得真是快啊。”然後又看向趙黎昕，“黎昕你時候有什難忘的事情嗎？出來聽聽。”

    到這個話題，趙黎昕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嘛，有很多啊，比如被一個又一個的陷阱暗算到，從樹上摔下來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