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好像是‘哢嚓’一聲。”唐薇道。
黎銘糾正著,“不是一聲是兩聲,我的髀骨被你拍錯位了。”
“拍回來就好了。”唐薇眯著眼睛,搓著手。
黎銘嘴角抽動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好吧。”
唐薇走上前,綠色的袖子上下飛舞了一下,又“哢嚓”一聲,髀骨回去了。
另一邊也是如此。
黎銘試著動了動自己的腿,發現就是有一點弱弱的無力,活動略微有一些不流暢。
“沒事了?”唐薇問道。
“沒了。”
唐薇轉身走了出去,黎銘在床上坐了一會,順便開始磨墨。
黎銘拿過筆來,在下筆之前猶豫了很久,才寫下了這首詩。
“思卿念卿不負卿,
願卿與我享疏星。
哪日若卿厭白晝,
我必嬋娟換啟明。”
這是遲希追求麗鬱寫的一首詩,雖然不好,但卻是這個梟雄一生唯一的一首詩。
黎銘放下筆,沉默地坐著,感覺腿和以前一樣自如的時候,黎銘推門出去了。
遠處的空有些微紅,歸鳥乘風鳴叫。
看來自己沒昏迷多久,黎銘這樣想著。然後對這個院子其他的公子少爺微笑著點了點頭。
“黎公子也是走錯了路,被禁宮的防禦機製給傷了?”
黎銘點點頭。
其中一位公子,站起來折扇一合,“黎公子好,在下大理寺少卿之子宮嵐。”
黎銘點點頭,“你好。”
其他幾位公子也學著宮嵐向黎銘做著自我介紹。
宮嵐道:“我們在討論這次帝師大比,不知黎公子有沒有什看法?”
黎銘凝視著宮嵐,想試著從他的眼睛看出點別的意味,結果最後還是覺得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問句。
倒是其他的幾位,目光閃爍,各有心思。
黎銘搖搖頭,“沒什看法。”
宮嵐打量了一下黎銘,滿眼的不信任,後來自嘲地一笑,道:“也是,你通過了第一關,哪像我們。”
“我們幾個,都覺得這次大比不正常,有詭異之處。
第一,現場沒有監察的官員。
第二,為什不能傷人呢?我明明看到了許多的丁等人也在啊。
第三,銀颯法律規定凡有關帝王家族的集會必須由三品以上的官員主持。
然後就是我自己的感覺了,我覺得有一些人的實力莫名強了。”
黎銘聽到這笑了笑,“你的對手強了?”
出乎意料的,宮嵐沒有尷尬,反而鄭重其事的點頭,旁邊也有一人在點頭。
黎銘仔細地看了看他們的眼睛,發現他們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閃爍,也就是他們沒有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
“你們覺得我能做些什呢?”黎銘有些無奈。
“我想您可以在蘇宛殿下的房間恢複修養,您身份一定不一般。所以……”
“明白了,我保證不了什,但我會盡力…”
這幾個人又客套了一番,黎銘才走回蘇宛的房間。
又拿起那詩看了一會,才把唐薇叫了進來,讓她三日後把這首詩呈給蘇零。
唐薇皺著眉頭看了黎銘好久,道:“我需要請示攝政王殿下。”
黎銘點點頭。
唐薇走後,黎銘忽然明悟了一些事情,現在是太平盛世,有法律條文,隻有人人守法才能一直太平,所以和尚要看著我。
黎銘歎了口氣,躺到了床上,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本書。
是夜,月朗星稀,惠風和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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