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
方才還在和林海吵著架的活生生的一個人,轉眼間屍骨無存。隻剩下平靜的水麵,一片刺眼的鮮紅,鮮紅得直紮到人心去。鱷魚們也不見了。
不知過了多久,陳乾澤的那顆頭顱上的血和肉渣被鱷魚濺起的水花衝得幹淨,借著微弱的光,看到陳乾澤在臨死的最後一刻閉上了雙眼,看上去是如此的安詳,然而,頭顱以下的軀體,已全部落入的鱷魚的肚子中去,給這群畜生打了牙祭。
風雨過後,水麵是如此的平靜,活著的人得心卻永遠也無法平靜下來了。
世界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隻剩下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林海,別哭了。”何淩陽帶著濃重的鼻音道。剛才大吐了一場,肚子輕鬆了不少。
“我早就沒哭了。”林海的聲音冷冰冰的,從看見陳乾澤被鱷魚活體分屍再生吃下去的那一刻起,林海就已是心如死灰。
“那這嗚咽聲哪來的?”林泊問道。
“不知道。叔叔,你有哭嗎?”何淩陽問。
“沒有。”林輒也有氣無力地回答,心中依舊是無比的悲痛。
“是陳乾澤的聲音。”林海淡淡地了一句,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林海你他娘的別嚇我。”何淩陽感到背後冷嗖嗖的。
恐懼戰勝了悲痛。
“不然呢?我們在場的人都沒有哭,那除了陳乾澤還會是誰?難道是那群畜生在哭?,可笑,鱷魚的眼淚。”林海道。
“林海我真的很怕,求求你別了嗚嗚”何淩陽生膽,聽林海這一,又開始哭了。
“我沒嚇你,可能是鬼車把陳乾澤的靈魂吃了,陳乾澤的肉體雖然死了,但他的靈魂在哭。”林海又道。
“嗚嗚嗚”好不容易止住哭的何淩陽再次大聲哭了起來。
林輒一邊撫摸何淩陽的後背安慰著,一邊衝著林海道:“夠了,林海,你別了。陳乾澤這孩子可憐,從洞掉到黑水玄域沒死成,我還想著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沒成想,竟在這結束了生命。哭,哭能讓時光倒流嗎?別怪叔叔講話難聽,該他死的,躲也躲不過。咱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找到蠱雕好好吃一頓再。”
“叔叔,您,我們吃了蠱雕,鱷魚又把陳乾澤吃了。這是不是對我們吃了蠱雕的懲罰?或許這是上的警示吧,我想,我們不能再吃蠱雕了,我們回去吧。走出這個山洞!您看好嗎?”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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