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看啊,這有霹靂彈!”何淩陽翻動著隊員們遺留下來的兵器包,突然欣喜地叫了一聲。
“嗯?霹靂彈!”林海一下子來了精神,跑上前去。
包總共有七顆霹靂彈,體積非常,約莫是一個乒乓球的大,能自行發光,在黑暗中還能起到照明的作用。上麵刻有鑲金字“sz”,代表“使者”組織,體積雖,但威力巨大,兩顆霹靂彈可以毀滅一艘潛水艇。“叔叔!帶上它吧!我要替澤哥報仇,殺了那群畜生!”
“海!別胡鬧了!”林泊微微皺了皺眉,搖搖頭:“唉,別忘了我們去那是幹什——我們不能殺生——即使是畜生。這樣吧,這些煙霧彈你們帶上,若是那群畜生攻擊你們,就投擲煙霧彈,能暫時迷惑它們的視線,不管什時候,我們都得以防禦為主,萬不得已再攻擊。”
林海、何淩陽雖心有不甘,但還是服從林輒的命令,收起了煙霧彈。
鱷魚池的形狀大概呈“工”字型,兩邊是鱷魚池,中間開一條連同兩岸的路,這條路十分狹窄,僅能容一人行走,故多人通過這條路時必須呈一列縱隊前進,而陳乾澤當時正好站在林海的右邊,故掉進了右邊的鱷魚池,釀成了慘劇。
又走到那個熟悉的池邊,池子的血紅色還未散去,想必刺鼻的血腥味也還未散去,何淩陽慶幸這次是帶著有氧麵罩來的,否則又得狂吐一場。耳邊還回蕩著似有若無的低聲的哀鳴,聽得何淩陽感到毛骨悚然。
“我老何,你先下去吧。”林海看出了何淩陽的害怕,故意逗他。
“憑憑什我先下去?”何淩陽牙齒打顫,看著鮮紅的水麵,感到格外紮眼。
“那當然要你先下去咯,你想啊,你這肥的身軀,若是遇到鱷魚,剛好可以填報它們的肚子,待我們下去的時候,鱷魚們也吃飽了,就不會再對我們造成什傷害了。你也算給我們立了一功。哈哈。”林海笑道。
“你你這也太狠了吧,虧我還是你兄弟。”何淩陽瞪了林海一眼:“要喂鱷魚你自己不會獻身嗎?”
“哼,也不知道剛才是誰我懦夫、沒種、不敢下去救陳乾澤,現在倒好,要他下去的時候自己倒先尿了褲子。”林泊冷冷地刺了一句,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
“你他娘的別拐彎抹角罵我,跳就跳,我若是被鱷魚吃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何淩陽堂堂男子漢,最不願在兄弟麵前顯露自己的膽,脖子一梗,應聲道。
林海看他倆這陣勢怕是要掐起來,心想自己錯了話,趕緊把話題岔開:“得了,要跳咱們也該一起跳不是?大家都拿好手上的煙霧彈,咱們這就下去。”
林泊也懶得再跟何淩陽吵下去,拉緊了麵罩,手上緊緊握著煙霧彈,準備隨時發射。首先躍入水中,隨著沉悶地一聲想,混合著鮮血的水花“嘩嘩“地炸開來,弄得岸上的人的白色潛水服上一點一點的全是血漬。
大家的眼睛死死盯著水麵,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林輒心即急又是萬分自責,剛才哪能讓兒子下去?怎樣也得自己先下去探探水。兒子剛出生的時候,算命先生就過他命理缺水,故起了個帶三點水的“泊”字。
過了幾秒,水伸出一雙手來,露出倆指頭,比成個“year”的勝利手勢,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砰砰砰!”三聲悶雷似的聲音傳來,三個人一齊躍入水中。
這水竟是更深更濃的黑暗,一股股徹骨的寒氣不斷地衝上來,噴打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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