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鳥鳴聲透過窗戶，傳入林海的耳朵，他從睡夢中醒來。空空氣夾雜著一股潮濕的氣息，帶有泥土和雨水混合的味道。被雨水洗刷了一夜的崎山基地煥然一新，窗玻璃上煙霧繚繞。

    “海，醒啦？”孫教官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正看著林海。

    “嗯。”林海輕聲應答。

    “腿好些了嗎？”孫教官關切地問道。

    林海試著動了動五花大綁的腿，一陣鑽心的疼，林海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別動。這段時間躺在這好好養傷吧。一要換兩次藥，醫生會負責照看你的。”孫教官給林海蓋上被子，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忙活了一夜沒睡著。

    “我”林海想自己還想去上課。

    “別了，我知道你想什，腿上還有重傷，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教官平日很忙，我讓你哥哥來照顧你，行嗎？”孫教官指了指正從門外進來的林泊。

    “孫教，你去吃飯吧，這段時間我留在這。”林泊放下餐盤，麵盛著早飯。

    林海心中一動，倘若自己沒有遇到哥哥，孤身一人來到崎山基地，會孤獨許多。還好，有位親人在身邊。什事兒他都不怕了。

    “孫教，你好好睡個覺吧。”林海道。

    “我也想啊，但是工作不能落下，早上的*課要開始了。”教官看了看手表，打了個哈欠，道：“那我先走了，你多照看著點海。”罷走出了病房。

    倆兄弟開始大口吃早餐。

    林泊四下看了看，觀察附近有沒有人。對麵的醫生剛剛進入睡夢中，昨晚為林海連夜動手術一直忙活到亮。

    “哥，你怎了啊？”林海看林泊的動作，感到滑稽。

    “海，你知道嗎？昨為你做手術，取出了兩顆子彈，就是我們上射擊課程時用的槍頭裝的子彈。”林泊湊近林海，低聲道。

    “嗯？”林海眯起了眼睛：“這，還真是我們同學練習的時候不心走火了。”

    “哼。”林泊‘哼’了一聲，喝了一大口的牛奶：“那我倒是要知道，是哪個笨蛋這不心，一下走火兩次！”

    林海聽出哥哥話有話，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是是故意預謀的咯？”

    “廢話！”林泊把杯子往病床旁百年的床頭櫃上一砸：“你難道真的不相信嗎？”

    林海搖搖頭：“走火兩次，也不是不可能啊。”

    林泊徹底被林海氣昏了：“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你，將來你給人綁架了還要提綁匪數錢。”

    “烏鴉嘴，什呢！也不盼我點兒好。”林海笑罵，道。

    “我告訴你，你昏迷在手術台上醫生給你動手術的時候，崎山保衛科正連夜調查此事，孫教官了，若是哪位同學走火不心傷到林海，出來認個錯，什事都沒有，也不會給予處罰。接過，一個晚上過去了，沒有任何一個人出來認錯。你，如果是你不心走火了，你會出來認錯？！”

    “會啊。這有什不好的，做錯了事就要承認，況且教官已經不予處分了。”林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