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觀花般瞧過一個個建築,幾人也終於走到了目的地。
“這就是執法堂了。”高個子指著前方的建築道。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麵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執法堂’。
隨著石階走了上去,執法堂內雲頂檀木作梁,四周裝飾著倒鈴般的花朵,花萼潔白,骨瓷樣泛出半透明的光澤,花瓣頂端是一圈深淺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成。大堂最深處黑岩遊龍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下的王者,細眼看去,是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
“長老,人已經帶來了!”高個子高呼道。
下一刻,一名白衣男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一襲白衣得他,就是那九玄外的仙人也不過如此,相貌十分秀麗的他,乍看上去柔軟而高雅。眉目分明,瞳孔是純粹的漆黑,黑得好似是宇宙無盡的深淵,多看一會兒,便有一種快要被吸進去的錯覺。鼻梁挺直,沒有鷹勾鼻的肅勁隻有柔潤。肌膚不是純粹的雪白,而是溫潤細膩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溫暖柔軟,身穿白衣,非但沒有半點兒突兀,還更使得他的容貌升華仿佛白色是為他生,為他存在。風兒拂過,衣襟吹起,哪,九玄外的仙人也不過如此吧!
“你們先退下吧。”白衣男子笑著揮了揮手。
“是!”兩名紫衣男子恭敬行了一禮,退出了執法堂。
而隨著兩名執法弟子離去,大堂內此刻隻剩下了梁月,段海和白衣人。
“兩位到此,不知有何事?”心中早已知曉,對方身上定然有著不俗的信物,白衣男子還是開口詢問道。
“在下梁月。”
“在下段海。”
“晚輩此次來到劍閣,是奉家師之命,攜此令牌到這拜師學藝的!”
從儲物袋中取出那枚黑木令牌,梁月將其遞給了麵前的白衣人。
雖然感知中對方隻是一個普通人,然而方才那陡然出現的手段以及兩名紫衣執法弟子恭敬的態度來看,麵前的人絕對是一名真正的強者。
白衣人端詳著手中的黑色令牌,如此純正的劍意,定然是真品無疑了,可是——
將令牌還給了梁月,白衣男子緩緩道:“這枚令牌,定然是李淵師兄的令牌無疑,不過——”
頓了頓,白衣男子緩緩道:“你可知,我劍閣雖有三峰七閣,不過藏劍峰已經有近百年沒有收徒了!”
梁月搖了搖頭道:“晚輩不知。”
即便是鐵嶺之地,他都是第一次踏入,更不要提這等一流門派的隱秘大事。
“原因無他,李淵師兄已經閉關兩百年了,雖然也曾有藏劍峰門下弟子指望著師兄能夠出關,但是他們都放棄了,入門無師,傳承無望,實乃我劍閣藏劍峰一脈的不幸!”白衣人搖了搖頭道。
“為什會這樣?”梁月忍不住問道,作為名門大派,又豈會有傳承斷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有所不知,我派三峰七閣,唯有藏劍峰一脈的傳承乃是一脈單傳,其他的弟子均是傳道不傳法,所以,雖然藏劍峰也算是一峰,實際上拜入此峰的都是資質低下,學藝無望,或者是渴求傳承大道的才。不過如今李淵師兄閉關不出,不僅僅是傳承無望,連授藝術之師也找不出第二個,所以,原本的藏劍峰弟子基本都已經拜入其他的二峰七閣中了。”白衣人緩緩道:“若是你早上二百年,攜此令牌到此,或許就有望傳承藏劍峰的玄功秘術了,不過如今怕是為時已晚,因為即便是掌門,也不知師兄何時才能入關。或許還需百年,或許——”
白衣人沒有繼續下去,但是梁月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個不知何時能夠出關的藏劍峰護劍長老兼任峰主,和其他二峰七閣如何能比。雖然同是劍閣門下,但是三峰七閣也是有著互相競爭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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