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人願意給人當拳靶子。從搏擊館難以招聘到陪練員的情形,就知道現在找一個專門挨打的陪練有多難。
許多年輕人都是獨生子女,父母、長輩疼愛,從到大沒有人打一下,誰願意整被人打過來打過去的?
張強看出來,趙師傅這人有真功夫。也看出來,趙師傅表情雖然淡然,但內心一定十分矛盾、糾結。
給這個已經算得上明勁巔峰高手的趙雲虎當靶子,可不是一般嚇人的活計。弄不好,被這個瘋起來的家夥打殘廢了都有可能。
對於形意拳、八卦掌、太極拳,張強知道這些是內家拳,很厲害,具體的如何,就是道聽途了。
“趙師父,我能學,給他們當陪練,也沒問題。不過時間上,我不能保證都呆在這兒。”張強一口答應了下來。
他本來在搏擊館就是陪練員,要給三十多個vip學員陪練,再多兩個人,也就無所謂了。
見張強一口答應,趙師傅微笑了一下,不過又陰沉了一下臉,道:“不要叫我師父,我不是你師父。叫我老趙或者趙大爺都行。”
趙師父從那間偏房隨手拿出舊牛皮縫的一個沙袋丟給趙雲虎,:“虎,你自己去屋後的院把鐵沙裝進這個沙袋,接著玩吧。”
趙雲虎聽話地拿起舊沙袋走進了旁邊的夾道,去了屋後。
“我教你的是武林的真功夫,民國年間稱為國術。何為國術?就是冷兵器時代戰場殺敵之術。現在普通人根本沒有機會接觸了。因為現在的法製社會國術不能輕用,一用就容易犯法。除非你是國家機構的法治機器,為國家所用。”
趙師父看著張強道:“你身體素質很好,也練過,明勁還沒練到巔峰。我看看你的馬步站得怎樣?”趙師傅還真用心,直接就教上了。
張強急忙:“我站的馬步,馬馬虎虎吧。這個還用重新教嗎?”著他半蹲,一動不動,雙手平伸,蹲得四平八穩。
趙師傅冷笑一聲,道:“你站的這個馬步,站出來也是一匹死馬。馬步,馬步,要站出一匹活馬來。人在馬上隨著馬的起落而起伏,出不來功夫,如果平地站出活馬來,起伏的勁融入身體,才是真正的馬步。”
“這個活馬,不是一家一派的獨門練法,是前輩高人總結許多門派的馬步練法而逐漸形成的。你們八極門的練法也很好,兩儀樁、靠樁,大多數人是先練靜樁再練活樁、走樁。我的這個練法是靜中帶動的練法,提勁最快。你基礎已經很好了,要更多地體會勁在身體的運轉,體會身體重心的輕微轉換,這些最細微的細節,才是功夫能夠真正增長提升的關鍵。”
趙師傅教了張強站馬步的一些要領,還親手給他校正了幾次姿勢,包括頭頂、雙肩、腰胯、雙腳,以及心淩空虛頂的意念。
站了二十多分鍾,張強感覺他的身體也能一起一伏了,但身體隻是微微起伏,如同微風吹過池塘,池水微微蕩漾。
站滿了二十分鍾,張強也累了,趙師傅已經走出院子,去巷子口的修車鋪了。
張強休息了十分鍾,想要接著站一會兒馬步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在張強身後響起來:“大哥哥,咱倆練練吧!”他看起來應該有二十六、七歲了,至少比張強大了四五歲,竟然叫張強哥哥。這讓張強一頭黑線,我看起來有這老嗎?
由於剛才琢磨站馬步的感覺,張強有一些入迷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從屋後回到前院的趙雲虎。
“呼”地一聲,趙雲虎一個斜鞭腿就衝張強劈了過來,擊打得空氣都響起“啪”地一聲。
第強倉促之下急忙回身,高舉雙臂抵擋,卻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力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砸在他的雙臂上,他的人也整個被趙雲虎一腿掃倒在地。
他的雙臂如同被一把大鍘刀劈中,疼痛難忍,而且眼冒金星,險一些就疼得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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