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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遠去,仿佛翻頁的篇章,隔著薄薄的一層紙,想的到,看不見,恰如隔了一世般遙遠。
秦莫泉重新抬起頭,道:“流言並非我所能左右,可無法挽回。我是對不起她,隻能對不起她。”
何況本就不算謠言,叫他如何解釋?
奚瞻容卻不認可,她優雅的眉頭輕蹙起,目光更冷了一分,不願失望,可對方卻不給她一個可以期盼的方向。
奚瞻容更走進了一步,逼視著他,反問:“你若真覺得對不起她,哪怕無法挽回,你也可以事後補償。”
秦莫泉輕輕笑了,卻是一派輕鬆,“我還有什能給她的呢?”
因為現在的她什都擁有了。
可秦莫泉這個態度,似乎並不為此自卑。
奚瞻容到底隻能失望地收回視線,不再逼問,隻慢慢:“我不知道你到底算計著什,隻是作為一個母親,最後一次勸你,不要後悔。”
“母親放心,我無法出緣由,但我即身為秦家人,做出了選擇,自然做好了為此承擔任何結果的準備。”
秦莫泉受教地點頭,真心實意道。
就像她之前起那一,決裂的那句對話之前。
家主憤怒而失望地質問他:“所謂的愛情,難道不是你的一廂情願!若你與弈宛絳相互喜歡,為何弈皇將他自己都無權一力承擔的妖族未來施壓於你?為何弈皇因她遲遲未能成年問責於你?為何弈宛絳卻讓你代替宮侍的任務去看顧她未來的神使?”
他對秦家家主回答:“為何不能,朱妖族的未來或許與我無關,宛絳遲遲無法成長或許也不是我的原因,隸屬宛絳的二十神使或許本不該我負責,可那又如何,我愛她,願意為此承擔。”
成長本是自然發展的過程,他人等不及那破繭的輝煌,要她提前蛻變,總要付出代價。若非要下不了狠心捅她這一刀是他的錯,那便是他的錯吧,他願為此承擔。
奚瞻容點頭,道:“好。”
完,她轉身離開,走出水泡的一瞬,血海翻起水花,將她卷上岸邊。
在他走了之後,巨大的水泡立刻被海水擠壓破裂。
四麵八方卷入的海水裹著秦飛泉落到海底的一角。
秦莫泉落到一個長長的、寬敞的走道上。
兩麵豎著高高的牆,隔十步便立著鎏金打造、雕刻著祥雲紋的柱子。
那一處,海水的顏色變得淡了些,一顆顆明珠鑲嵌在四麵的牆上、柱子上,映襯出更清澈幾分的血海瑰麗無比。
秦莫泉見狀,便向著走道往深處走。
走道盡頭,是一個寬敞的大堂。
大堂正中,隔著血色的海水,秦莫泉看見趙東垂半躺在長桌之後的塌上。他一身白色衣服,外覆著泛金輕鎧,身後一襲金色披風,暗色泛著金光的長發垂落在塌上,順著水流微微飄搖。
見他進來,便是一個挑眉,那目光冷淡而矜傲。
他的身邊,稍的少年坐在他身邊,穿著一套殷色的長袍,顯得明媚張揚,見秦莫泉一來,便高興地招手,道:“秦大哥,聽到我你來了的消息,大哥便來了,我們等你很久了!”
秦莫泉點了點頭,在他們對麵落座,褐色長桌上空空如也,倒是地麵上有一串串的水泡往上飄。
秦莫泉看著他們感歎:“常言道水火不相容,不想你們兩個相處得挺好。”
身在海底,更在朱血海所化之靈身邊,趙東垂那一身焰光卻隻是自然收斂,並未受損。
趙東垂直起身自坐好,看著秦莫泉似笑非笑道:“知道水火不相容你還把畫溶叫給我,不好好與他相處,我能如何?把他還給你,你有空來照顧他嗎?”
他一拂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桌上,衣袖上似鱗似羽的紋路隱約可見。
被拿來當借口的朱畫溶沒敢幫秦莫泉話,隻好尷尬地朝著他笑笑。
秦莫泉對朱畫溶點頭致意,又回轉視線看了趙東垂一眼,道:“畢竟畫溶是朱誕生的靈物,我駐守凡間,名不正言不順,再,也確實沒多少時間來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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