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無形劍意如鐵鎖橫江,阻擋在言司典身前,令炎煌雷澤再次體會到了那熟悉至極的切割刺痛。
先是眉心一點紅印,再是布滿整張麵孔的道道紅線。
嘩啦一聲。
隻餘雷炎朵朵,越過劍意藩籬,撲向目標。
可惜此時此刻,言司典雖然還是三轉的凡人蠱師,可卻腳踏劍意巨劍,身形倒懸猶如羚羊掛角,華麗地一個翻身,險之又險錯開了所有雷炎,可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炎煌雷澤的身形於雷炎中重生,滿眼俱是不可置信。
縱使以他的見識,一樣萬萬想不通,眼前這弱的凡人盜賊到底如何瞬間掌握了那一名劍仙的能力。
“那到底是什蠱?”
隨著炎煌雷澤的視線,炙熱的灼燒感襲身而至,言司典伸手入懷,取出一物,擋在身前,炙熱之感瞬間煙消雲散。
不在命外,不沾宿命。
對付這個世界的土著,再也沒有比宿命更好的盾牌了。
“你可以打它,罵它,玩弄它,可就是不能傷害它。”
見炎煌雷澤對付自己也無可奈何,言司典忍不住現編了一句,完更是吹起了口哨,看似好不逍遙。
左手掌宿命,右手挽劍心,腳踏劍意大寶劍,周身搜搜作響,光線扭曲,劍意劍縈繞盤旋,赫然已是一副不敗之相。
“無恥。”
炎煌雷澤身子雷光和烈焰碰撞得呲呲作響,見偷走宿命的賊如此做派,更是氣的一佛升二佛出世。
若非先前布下的雷火大陣莫名消失,他的雷火羽衣也在之前一戰盡數毀去,此刻定要布下大陣,勾動九九雷,地竅涅火,生生將這副得誌便猖狂的可惡嘴臉化為灰燼。
唉……
見過劍意飛劍速度的他,不得不承認沒有地利之便,現在哪怕自己想要留下這個賊也不一定能夠做到,事實上若非那名劍仙非要和他在戰場空間內拚個你死我活,換了在外麵的大世界且戰且退,消耗之下炎煌雷澤也沒有必殺他的把握。
當然那個劍仙是那個劍仙,言司典是言司典,兩者相似卻完全不同。
光看這賊周身縈繞的劍意不過半尺,相比原先遍布整個地的劍意那是燭火與日月爭輝。
如此對比,又如此做派,可謂大笑話一個。
這也正是炎煌雷澤最為惱火的一點。
好比神看著螻蟻一般的凡人,本可一個念頭,一個眼神清掃這汙了眼的雜塵,哪想到一隻螻蟻獲得了一麵盾牌,跑到他跟前來耀武揚威,這份羞辱,遠甚過往其他任何一名敵人帶給他的任何一次。
‘反正空門已開,我使用再無顧忌,倒要看看你這賊靠著他人之物能夠張狂到幾時?’
心中冷笑,剛欲再行展開攻勢,身形突然一個踉蹌,腦袋一陣發昏,麵上一熱,抬手一扶,再看竟是滿手鮮血。
“這是……噗……”
張口又是血肉碎末混在鮮血中狂湧而出。
???
炎煌雷澤突兀的自殘行為看的他一腦袋瓜的問號。
他還沒自信到光靠英武男子殘留下的一份劍意就可穩贏,事實上若非早已‘看到’劍心蠱誕生,夢道戰場崩塌,以及劍意會響應劍心的一副副未來畫麵,他萬萬走不到眼下這一步。
無他,敵太強爾。
就算同時掌握了劍意劍心,加上宿命,他也不覺得自己靠著這些硬剛能夠在炎煌雷澤手下逃得性命。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萬般無奈他隻能寄希望於‘命’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誰讓現在宿命都讓他捏在手心呢?
其他人賭命,他直接威脅它。
如果賊老掌控著下萬物,那此刻言司典便拿捏著它的心髒,縱使做不到拉著宿命一起陪葬,讓這老實質上痛到心碎還是不難做到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