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姑母，派去的太醫燕王全身起了一層疹子，痛癢難忍，需每隔一個時辰泡一次藥浴才能止住。”孝慶帝劍眉微蹙，歎道，“太醫，此症雖無性命之憂，卻會傳染他人，於公於私，我更不會讓他回來的。”

    “原來如此。”長公主點頭道是。

    顧瑾瑜聽得暗暗吃驚，把完脈，便起身屈膝施禮道：“最近皇上晨起的時候，偶感頭暈是夜批閱奏折所致，皇上隻要早點休息，症狀便可消失，除此之外，龍體無恙，皇上盡可安心。”

    父皇的身子，若是保養得當，完全可以頤養年。

    但有程庭在，一切又都是變數……

    孝慶帝微怔，繼而展顏讚許道：“不愧是神醫的徒弟，這的症狀也能看出來，著實讓朕驚訝，等你師伯好了以後，一並封賞。”

    “謝皇上！”顧瑾瑜淡淡道。

    “皇上，剛剛昭陽宮那邊來人，程貴妃肩頭有些不適，不便傳太醫，聽聞顧姑娘進宮，便想請顧姑娘前去給瞧瞧！”蘇公公這才上前稟報。

    “好，那就有勞顧姑娘了。”孝慶帝自然恩準。

    大長公主不便跟著去後宮，便叮囑顧瑾瑜：“早去早回，本宮就在這等你。”著，又吩咐蘇公公，“這丫頭人生地不熟的，你好生給咱照應著。”

    “長公主放心，保準一根頭發也少不了。”蘇公公會意。

    昭陽宮依舊。

    七彩引著顧瑾瑜進了花廳，程貴妃正在澆花，見了顧瑾瑜，上前親昵地拉過她的手，坐在軟榻上笑道：“好久沒見顧姑娘，本宮心竟甚是想念，便用這個理由把姑娘叫了過來，姑娘可別見怪。”

    “臣女也一直想念著貴妃娘娘，每每進宮便想著怎才能跟貴妃娘娘見上一麵呢！”顧瑾瑜緊緊握住她的手，望著她略帶憔悴的臉，眼騰地有了濕意，黯然道，“前幾入夢，我夢見過程二姐，她囑咐我，讓我時常進宮替她多關照一下娘娘呢！”

    “嘉寧是個好孩子……”程貴妃喃喃道。

    若是那個孩子一直留在她身邊長大，肯定不會出那樣的意外。

    是她害死了她自己的孩子！

    “娘娘，臣女夢的程二姐很真實，她還告訴了我一個秘密，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顧瑾瑜平靜地看著程貴妃，真相很殘忍，她有些於心不忍。

    “這沒有外人，顧姑娘但無妨！”程貴妃見顧瑾瑜表情肅穆，心早已是千回百轉，兜兜轉轉想了一番，卻聽顧瑾瑜壓低聲音道：“她她並非程家親生骨肉，而是娘娘所生！”

    程貴妃待她一向親近，她想賭一賭。

    告訴她，她才是真正的程嘉寧。

    程貴妃震驚無比地看著顧瑾瑜，上次她也做過一個無比真實的夢。

    夢見嘉寧來看她了。

    母女兩人相擁而泣。

    她記得她告訴過她，她並非程家之女，而是她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