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柏和寧玉皎的親事很快定了下來。
正如太夫人所料,寧武侯四月太匆促,建議把婚期定在了五月。
合了八字後,太夫人鄭重地查了日子,最終定了五月初六,宜嫁娶,宜出行的好日子。
思量再三,顧瑾瑜還是決定把此事告訴了遠在銅州的蕭盈盈。
自從蕭盈盈走後,兩人一直有書信來往,顧瑾瑜知道蕭盈盈在她姨母家其實過得並不開心,她姨母也曾替她相看過幾門親事,卻不想總是這事那事的沒成。
許是因為經曆過這些,蕭盈盈其實對顧景柏和寧玉皎的親事也沒有太多的忌諱,她顧景柏對她心存芥蒂,她若是嫁過去,才是真正的不幸。
顧瑾瑜覺得也是。
之前她不信緣分,現在信了。
人跟人之間的確得講究緣分的。
“姑娘,時公子來了。”阿桃掀簾走進來道,“他他來答謝姑娘救場救命之情。”
“請他進來吧!”顧瑾瑜收起信,起身迎了出去,前世她見時忠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讀書準備考試,如今他總算如願以償了。
見了顧瑾瑜,時忠連連作揖道:“姑娘大恩,在下時刻銘記在心,實不敢忘,若姑娘有什要在下幫忙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姑娘笑納!”
身後的廝忙把手的大包包放在案幾上,顧瑾瑜看了看那些禮物,大都是銅州那邊所產的稀缺藥材,暗道這時忠倒是會投所其好。
阿桃這才顛顛地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青桐上前奉茶。
“公子高中,真是可喜可賀!”顧瑾瑜笑笑,若有所思道,“想必程院使必定會給公子謀一個好差事吧!”
孝慶帝雖然免了程庭院使一職,但卻允許他侍奉左右,就等於他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加上整個太醫院幾乎全都是他的人,他其實勢力猶在。
“不瞞姑娘,程大人為我在戶部清吏司謀了一職。”時忠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又道,“明日我便啟程回銅州稟明父母,半個月後就回京走馬上任了。”
“那就恭喜時大人了!”顧瑾瑜眉眼彎彎地看著時忠,想了想,又從懷掏出那封信,推到他麵前道,“我剛好有封給蕭家大姐蕭盈盈的信,麻煩公子幫我捎了去吧!”
時忠欣然答應。
兩人閑聊了幾句。
顧瑾瑜端茶送客,時忠才知趣地起身告辭。
剛出了清風苑,就見顧瑾萱提著裙擺,含羞帶怯地走過來,屈膝道:“時公子!”
“顧姑娘!”時忠皺眉。
大哥時禮雖然喪偶,但其實他爹一直在替他物色合適的姑娘,得知他跟顧瑾萱的事情,並不是很讚同,而是希望在銅州能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進門。
在銅州人心目中,京城女子都是嬌滴滴的,中看不中用。
時家庶務繁多,沒個能幹的女人幫襯怎能行。
過來人有過來人的打算。
可是時禮並不是這樣想的,顧瑾萱怎也是京城女子,若是能娶個京城女子帶回銅州,他覺得很有麵子。
如此一來,父子倆起了爭執。
時老爺一氣之下打了時禮一巴掌,命人把他關了起來。
“時大公子他怎沒一起來京城?”顧瑾萱有些懊惱地問道。
撩撥了她這長時間,就這樣把她扔下,太不地道了吧?
“家庶務繁多,大哥實在抽不開身。”時忠委婉道,“他以後怕是再也不會來京城了,顧姑娘是有什事情嗎?”
“你跟他,他一日不來,我等他一日,一年不來我就等他一年!”顧瑾萱賭氣般扔下這句話,掩麵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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