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看你比較累嘛。”
“。我看你是有色心沒賊膽。”
“哼!我就是覺得你好欺負,你耐我何?”
兄妹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鬥著嘴,給這氣氛沉悶的難民營增添了一絲活躍。來往的人聽了,嘴邊都不由自主的就染上了一抹笑來。
遲邪默默的聽著,嘴角微抿的抑製笑意,一如既往的給眾人布施。直到兩兄妹都累了,語氣懨弱,他才放下勺子,讓人接了手,笑著提議道:“難得今日我沐休,又恰逢大寒聚慶樓辦賞畫宴,我們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
魏清歡得口幹舌燥,聽他此言,眼神一亮,順著台階就下,“好啊,我來高離這久還沒見識過賞畫宴呢。”
冷不丁的就轉移了話題,意猶未盡的魏清源不高興的斜了一眼遲邪,昂高著頭,冷豔高貴的挑她的刺。
“哼!不就是一賞畫宴嘛,瞧你高興得。”
一同長大,他一翹尾巴就知他在想什的魏清歡笑眯眯的道,“我看你是怕了。不想看書賞畫就直,沒人會嘲笑你的。”
“你!”被點破了心思的魏清源氣得要吐血,就沒見過這般手向外拐的妹妹!
“沒事的,你不想去,我不會硬扯著你去的。”
“誰我不去的!去就去,怕甚啊!”罷,他就放下勺子,踱步去牽馬了。
魏清歡笑容可掬的跟在他身後。
這樣的結局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遲邪寵溺的接手了後繼,安排好人手後,也跟著前往聚慶樓。
本就因準備年貨而熱鬧非凡的長安街,又因聚慶樓組織的賞畫宴而吸引了大量百姓前來圍觀看熱鬧和前來賺一筆的諸多販們,把街道塞得滿滿的,喧鬧不己,遲邪等人才來到街道口就因而逼不得已的下馬步行。
被遲邪悄悄的牽著手的魏清歡羞紅上臉,故作鎮定自若的四處張望,“人真多。”
本就不喜書畫一事的魏清源聽聞此言,勾唇拆台,“知道人多,你還非得來湊熱鬧。”
“一年一度的盛宴,不來怎行?”
“,你就作。等下擠破頭也擠不進去,可別想讓我幫你。”
一言不合,兄妹倆就又鬥起了嘴來。旁的人聽得直搖頭,輕笑。
正鬥得起興,卻聽一聲尖銳的女聲打破了這安悅。
“來人,快來人抓偷!他偷了我的荷包!”
隨著她聲落,又聽一溫潤的男聲傳來,“姑娘別亂話,生行得正坐得直,這種偷摸的事,生不屑幹。”
魏清歡兩兄妹一聽這對話,就知有熱鬧可看了,對視一眼後,齊頭並進的向源頭處走過去。遲邪和夢瑤為了不與他倆走散。隻得緊跟其後。
撥開人群,來到了源頭之處,魏清歡就見一棕發藍眼奇裝異服的男子一臉委屈的被一蒙著麵紗的姑娘給緊扯著衣袖,與他高大的身形很是不合,瞧著就讓人覺得逗趣。
魏清歡亦被他逗樂了,再因男子生得俊逸非凡,驚才絕豔,眼神一亮,就往前湊了。
“,你不是你就不是你了嗎?”蒙麵姑娘氣焰囂張的緊捉著他不放,“你一路跟著我到此,我的荷包又恰好不見了。你!怎的就不是你了?!”
“生隻是與你同路,同是來聚慶樓的。”男子微蹙著眉,委屈巴巴的替自己解釋,“至於你的荷包,早就在上一個路口就被一孩童順了去了。”
“你!”蒙麵姑娘氣絕,更加的不憤,跳著腳的罵道,“你既是看到了,為何不出言提醒本姑娘一聲?!”
男子被她罵得一愣,半晌才不解的喃喃道:“為何要提醒你?你不是知道的嗎?”
“噗嗤!”魏清歡被他逗得忍禁不止的笑了出來。見男子疑惑的看向了自己,又連忙收聲,抿著唇的對他點了下頭。
那蒙麵姑娘卻是惱羞成怒,怒目圓睜的怒視著她,遷怒的凶道她,道:“笑甚笑,有甚好笑的!”
為了不成為別人的笑料,魏清歡忙正色的擺手,解釋,“我無意冒犯,你們自便。”邊,邊退到八方不動的遲邪身後,探著頭接著圍觀。
那姑娘見到了遲邪後,眼睛一亮,鬆開了扯著男子衣袖的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溫婉有禮的來到遲邪麵前,儀態萬千的提著裙擺福身行禮:“女萬俟曼寧見過遲將軍。”
萬俟,木國國姓。
魏清歡嘴角一抽,瞥了一眼若無其事的遲邪,心中暗恨他招桃花的功力深厚。果然是藍顏禍水,才出門就又遇上了一個久仰慕著他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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