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還好吧?”
北軒在墨弈身後疾步而來,顯然是墨弈發出了信號,他匆匆趕來。
北軒見到了北冥舞後,一臉驚詫無比地道:“你不是那個拉下王爺褲衩的相國府的姐嗎?”
墨弈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泛青色,他幽幽地在北軒身後拖長了聲音地問道:“哦?是嗎?”
北冥舞心中一陣好笑,怎的來了個這不懂察言觀色的主兒,看樣子還是墨弈的貼身侍衛。
她憋住了笑,端莊無比地點頭道:“是。不過我不是相國府的姐。拉下你家王爺褲衩的那個,是我。”
北軒一臉木然地表示沒有聽明白,繼而回頭又轉向了墨弈,求知欲十分濃烈而又無辜地問道:“王爺,我沒看錯吧?是那個姐吧?”
某人的臉色已經鐵青。某人的拳頭已經攢起。某人周身散發著冰冷的肅殺之氣。
於是,北軒被北冥舞拎出了某人的視線。
太沒有眼力勁兒了。
下山的途中,盡是白雪皚皚的一大片,樹木的蔥蘢青翠之色隱約點綴在其間,一陣風揚過一片雪,落在北冥舞的肩頭,她不由得一陣哆嗦。
她隻穿著一件百子淵給換上的男裝,禦不了這一路漫漫的風雪。
北冥舞將雙手捂在自己的唇旁,出的熱氣在手掌之中氤氳成了團,白色的霧氣在手尖凝結成了霜霧,溫暖之後的驟涼。
她一深一淺地向前走著,不由得緊緊了她的衣領口,以免風將雪灌了進去。
墨弈在她的前頭,不知怎的,忽然地停下了腳步。
北軒正在打著哈欠,一個不注意,便直愣愣地撞上了墨弈,被墨弈一個眼神給看得立即往他身後一站,從縫隙瞧了一眼北冥舞。
她的發間,竟然已經結了冰霜?這單薄的身子,是如何一路忍著嚴寒走到了此地?
從山頂到這,少也走了兩個時辰了。
北軒忍不住對這個看似瘦的北冥舞刮目相看。
不同於尋常女子的意誌力。
北軒正要開口問北冥舞冷不冷,卻見墨弈緩步上前,遞給了北冥舞一袋烈酒,問道:“會喝酒嗎?”
北冥舞有些驚詫地抬頭看向墨弈,飛舞的雪花縈繞在他的身後,落在他的烏發之上,稱著他的眸眼愈發地墨玉般地深邃,如同他手中被冰住的烈酒,如冰又似火。
她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卻接過了酒袋,輕聲道了一聲:“謝謝。”
她不會喝酒。但是,為了能暖身子,她還是接過了酒袋。
魄國很少有女子喝酒的,北冥舞這番落在墨弈的眼,他有些意外的一怔。
墨弈的目光之中隨即有冰晶的透亮色彩抹過,隻是一瞬,他便轉過了身,低聲了一句:“酒烈。”
北冥舞怔了一秒,這,是在提醒她少喝點的意思?
看著這冷漠的樣子,也不像是特地關照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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