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翎攥著手帕生生快要撕裂了,掃落在地的茶杯已經碎裂,麵目幾近猙獰,“沒用,關鍵時刻一個都派不上用場”。
如今皇尊與帝妖就像是一體了,同生共死,怎可以,為什一定要是帝妖,為什?
丫鬟恐懼的看著鳳翎將桌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怒氣騰騰的樣子讓人膽戰心驚。
“主子”。
“滾,都給我滾出去”。
帝妖吃了藥又睡下了,引魂之法的威力即使有了生死契約擋著,可還是耗損了不少原氣,獄皇交待丫鬟好生伺候後,便回了極宮。
古零等在殿前見到獄皇回來後將門打開,兩人邁進大殿,“有事”?獄皇擺手讓伺候的人下去。
“蒼流傳來消息,各大勢力已經連番進攻好幾次,再這樣下去的話,民不聊生”。
獄皇坐靠在椅子,金眸微眯,“蒼穹卓發起的”?
古零一屁股坐在了旁邊,“對,應該是想逼皇妃現身”。
“事情查得如何了”?
“暗影都已經全部出動,傍晚時應該會到”。
“好,讓蒼流和蕭一先應付著,待皇妃身體好一些後本皇親自去處理”。
古零隻是挑了挑眉,這下連驚訝都省了,這人應該是已經做了某種決定,在生死契約達成那一刻。
若仙居,獄皇抬眸看了眼殿門上高掛的匾額,心有些沉重,對於仙瑤,他已經不出是什樣的心思了,這些日子以來,他盡量讓自己努力著還原當初與仙瑤在一起的那種氣氛,碰她的鼻尖,感覺不到當初的心動,摟著她,沒有當初的悸動,反而驅使著他越加想念另一個人。
仙瑤已經醒了,今日發生的事情想來也聽了,獄皇進去後便見她雙眼呆滯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輕聲低歎,心很是愧疚,他發現心境變了後,再麵對起女子時,很吃力。
大手舉起想要撫摸女子長發,突然想到什後頓了頓,最終還是撫向仙瑤頭頂,仙瑤知道獄皇進來了,可是她不敢麵對,怕男人一旦開口就能將她打進無邊地獄。
“胸口還疼嗎”?獄皇輕聲開口。
仙瑤孱弱的搖頭,“已經好多了”,這放在往常,男人一定會先來抱住她的,可今日卻是如此疏離的問候。
獄皇讓丫鬟將湯藥端上來,大手接過坐在仙瑤身前,“伺候的丫鬟你不好好吃藥”。
仙瑤將臉埋進膝蓋,“不想吃”,她寧願一直病著,一直讓男人心護著,她不想好,不想。
“引魂之法就剩下最後一層,待皇妃身體好了後就施法,到那時,就可以痊愈了,所以,這段時間乖乖吃藥”。
仙瑤蜷縮著身體,聲音尖利,“不吃,不吃,不吃”。
獄皇擰眉,“仙瑤”。
這是獄皇自仙瑤醒來後第一次直呼其名,隱約已經帶了不耐煩,感情就是這樣,在時,就算你百般折騰,對方都能微笑著寵你哄你,可若是一旦不在了,所有的耐心都迅速告捷,連一個緩衝的時間都沒有。
仙瑤突然動作,也不管獄皇手中湯藥,一個猛撲紮進男人懷,手牢牢揪住男人後背衣袍。
也幸好獄皇反應快,長臂及時避開,碗湯藥隻是輕輕晃了晃,仙瑤委屈到不行,哭音嬌弱帶著顫抖與乞求,“皇尊,我們會這樣一直到老的對不對?你會一直對我好的對不對”?
獄皇身體僵了僵,沒有話。
仙瑤咬著唇角哽咽,“你過愛的人是我,會一直愛我的,你過的”,她就是不明白,一切都好好,就前不久男人還寵著她心護著她,為什短短幾日,全都變了,為什?
獄皇一支胳膊端著湯藥,一支垂在身側,並沒有擁向女子。
他也以為一切都會回到正軌上,他也以為,或許隻是仙瑤沉睡得太久,久到他們間的感情都淡了,但他相信隻要自己努力去經營,一切都還會像當初那般。
可是,是他想得太簡單了,感情的事情,哪由得了自己,愛就是愛了,不愛,已經是沒辦法了。
“仙兒,先喝藥”,他是自私的,聽從了心的安排,千百萬年了,他的靈魂與思想已經在等待中腐敗了,帝妖的到來,讓他開始活起來,讓他,對生活又有了新的希望。
仙瑤緊緊抱著獄皇,死命的搖頭,“不喝,我不喝,不要喝”,恐懼和慌亂攫住她,前後動不得,如果沒了男人,她寧可不要醒了。
獄皇垂眸看著懷顫顫發抖的女子,終是不忍心再讓她難過,畢竟曾經愛過,癡念了那般長久的歲月,如今就算突然醒悟,也是無法狠心去傷害她。
冬至,第一場大雪來了。
若仙居仙瑤深居簡出,三生閣,帝妖支著下巴看著對麵翻看著書的男人。
這男人最近很不對勁,幾乎都不去陪他的仙瑤,反而跑她的三生閣到是勤快到不行,而且,最重要的是,對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殷勤又溫柔,霸道又體貼。
帝妖想來想去都沒搞明白,有些苦惱,男人這樣,到底是什意思?
伸出一指敲了敲案幾,獄皇轉頭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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