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聽著少年充滿殺意的話，不禁迎著少年的目光，看向他眼睛。

    縱使在黑夜之中，江河依然能看見少年明亮的眼神。

    坦然！

    在少年眼神之中，江河找不出殺了人之後的愧疚或是不安的情緒，古井無波。眼前的少年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嗎？不，不是！他的眼神不是劊子手那種見慣了死亡，然後麻木不仁的眼神。

    啊！那是人們在宰殺雞鴨時的眼神，沒有憐憫、愧疚、不安等情緒，有的隻是淡漠，或者是冷漠！江河不禁打了個寒顫。

    “年紀，殺人不眨眼，當真狠辣！”江河咧嘴笑道。

    “你在奇怪什？”少年疑問道。

    “殺人不眨眼嗎？”少年又向前走了一步，眨了眨眼睛。

    “你到底是誰？”江河雙手握劍，向後退了半步。

    “二叔！”江中在不遠處喊了一聲，聲音急切。

    幾個呼吸之間，洪湖就已經死亡，在不遠處的江中一群人都愣住了。洪護法，那可是受過水神賜福，會異能，武藝高強的人啊！怎……怎這樣就被殺了。就在眾人發愣時，人群中的江中一聲呼喊，讓眾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江河看著江中打算帶著人過來，連忙喊道：“你們不要過來！你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們好好護好教中的東西。”

    眾人聽聞，紛紛握緊手中的刀劍，圍著剛剛放下的五個大箱子，警戒著。

    “我叫艾維秋，現在在打工，唔……這個剛剛已經過了。”少年十分平靜。

    “實話，我第一次殺人就在不久前呢，那是一群山賊。”艾維秋歪著頭想了一下，繼續，“他們看上了我的劍。”

    著艾維秋手持長劍指著江河挽了個劍花，劍尖顫動如花朵，劍身不動如花枝。這個劍花似是證明，又像是炫耀著什。

    “看上我劍的，我都用這把劍結束了他們。”艾維秋語氣平淡，好像殺死的不是人，而是不心踩死的蟲子。

    江河不言語，隻是靜靜地聽著。用長劍挽出劍花他也做的到，可是做不到像眼前這個少年一樣輕鬆寫意。

    良久。

    江河開口問道：“你當真毫無人性嗎？”

    “人性？”艾維秋有些疑惑，“師尊給我過人性，人性有愛有欲，有好有壞。”

    “我想我是有人性的，我有在乎的人和事，也有欲望，比如你的人頭，這就是我現在的欲望。”艾維秋認真的思索後，輕輕道。

    “你我毫無人性是指我殺人不眨眼嗎？這點我也很奇怪。”

    “嗯……我並沒感覺什不適，我本來以為別人殺人之後，和我是一樣的感覺，後來問過老田之後，才知道不是這樣。”

    “老田他第一殺人時，吐了好久……”

    艾維秋自顧自的著。

    江河聽著眼前這個少年的話，心中駭然，他的心住著魔頭嗎？

    “對了。”艾維秋聲音提高了幾分。

    “你知道我為什和你這多嗎？”

    江河冷笑，這他還不知道，他這些年就白做玄冥教的護法了。

    “你在等，在等人，或者剛剛禦使寶劍那招耗費了你打量的力氣，你在恢複力氣。”

    艾維秋伸出手，擺著食指：“不是力氣，是真氣。”

    “你既然猜到我可能真氣用盡，怎不博一下，你怕死嗎？”

    艾維秋深深看了江河一眼，他不像一個膽如鼠的人。

    “怕死也可以叫你的一起手下來試探我，或者叫他們逃跑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出手。”艾維秋建議道。

    “嘿嘿，那群人有對你非常重要的人。”

    江河沉默不語。

    “不承認也沒用，我剛剛聽到有人叫你二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