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了另一種可能性罷了。不論如何,事關社稷,還望陛下三思而行。與雲昭的結盟,也可再考慮一下。”容卿行了一禮,彎著腰道。
聽罷,燕傾沒有開口,靜靜看著大殿中的眾人,臉上神情晦暗不明,讓人猜不出他的意思。
喜怒不形於色,坐在那個位置的人,原來真的會在不知不覺中學會這些?
容丞相低下頭,心中輕歎一聲,無悲無喜。
“容尚書的顧慮也是微臣的顧慮,倘若西梁和雲昭早就暗中勾結,那我們此舉就不是在與虎謀皮,而是自投羅網。微臣也請陛下,再而三思。”禦史台大夫張全出列,道。
其餘人麵麵相覷,接著,又有兩個出列附議。
半響,燕傾才緩緩開口,聲音沉著冷靜:“使臣已經出發數日,朕難道,要立刻中途召回嗎?那不是也在自打臉麵?”
“自然不用中途召回,陛下可書信下旨,讓柳治到了雲昭後,絕口不提聯盟一事即可。如此一來,不定還能讓西梁和雲昭生出嫌隙,也是一得。”蕭山連忙道。
聞言,燕傾笑了下,昂首不語。
容卿見此,眼神閃爍了一下。來,在座眾臣中,可以他是最了解燕傾的,不管是曾經渾渾噩噩的時候,還是現在,他執拗的脾氣從沒改變,認定的事,便隻有撞了南牆才會回頭。
現下,就是這樣。看似麵上動搖了,可實則,隻怕是越發堅定了。
不知為何,容卿腦袋中突然閃出了適才那個女子和他的話。
陛下最近的反應和決定,確實太過奇怪。
“陛下。”容丞相行了禮,聲音不高卻帶著十足的氣勢:“微臣有一言,也請陛下聽後三思。”
“丞相請。”
“微臣覺得,雲昭不可能和西梁暗中勾結。且不西梁不久之前剛在雲昭新帝登基後挑釁過雲昭,而雲昭新皇能隱忍籌謀這多年,野心定然不,再加上他的皇位本就詬病良多,又怎會原諒西梁在這種時候,發出的這種挑釁態度?
再則,如果雲昭和西梁有所勾結,那就他們之間必定聯盟,而是臣服。是西梁,臣服於雲昭!
這一點,諸位大人覺得可能嗎?
所以,使臣依舊是使臣,既然是,那就繼續做使臣該做的事。”容丞相不卑不亢,條理清晰的道。
燕傾眼睛亮了亮,這是他第一次見容丞相此番國相氣勢,一席話,當即將方才眾人的質疑打了回去。
朝堂靜默了一會兒,就聽蕭山聲道:“丞相這話乍聽是有禮,可西梁怎就不能和雲昭聯盟了?”
容丞相冷笑一聲,看也不屑看他:“倘若是聯盟,西梁怎會甘心一己當這挑起禍亂的出頭鳥!而任憑雲昭坐山觀虎鬥?
看來,蕭大人是沒有關注前方戰況吧,西梁對我北燕攻勢之猛,絕對不是弄虛作假,而西梁國力雖不弱,但內亂不斷,又先在雲昭碰壁,如果和雲昭聯盟了,試問,誰會拿自己的家底,去為別人拚命打江山?為他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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