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的出現使氣氛有些緊張，雖然沒有從他那感覺到威脅，但他的“惡行”在天使中流傳已久。為了做自己的研究，生生毀掉了好幾個生命星球。

    天使彥瞅了瞅卡爾，悄悄對冰心說:“這就是死神卡爾，看著一點也不邪惡呀。”冰心沒有回頭看她，而是看向了王啟，道:“見機行事。”

    她根本不知道幾千年後，她的搭檔，右翼護衛炙心也說了同樣的話，結果就被幹掉了。如果不是裝備了虛空引擎，估計趙信沒那容易再撿個天使當媳婦。

    王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卡爾，才走到他麵前，“卡爾，你不感覺來的太晚了嗎？”

    “對於給天使造成的麻煩，我隻能說抱歉了，但我相信，你們知道了我要帶給你們的消息，一定會原諒我的。”卡爾右手放在胸前，表示道歉了。

    王啟微微一笑，伸手憑空抓起幾塊大石頭，簡單削了幾下，一套石頭桌凳出現在他們中間。他微微伸手，“卡爾先生，請坐，我對你所說的消息十分好奇，但如果它不能讓我滿意，你可要做好向凱莎女王解釋的準備了。”

    其實他完全可以對幾塊石頭施展化形術，隻是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卡爾這個科學瘋子的注意，就沒敢使用。

    卡爾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坐下了，“哈哈，幻靈隊長放心，我想，現在沒有什人比天使更想知道莫甘娜的下落了。”

    王啟心中一動，果然不出所料，卡爾真和莫甘娜保持著聯係。

    在這片麵積不大的草地上，清風徐來，帶著一絲絲青草的新鮮氣息，與不遠處的沙漠形成鮮明的對比。王啟不願和卡爾多說廢話，如果身邊沒有天使彥她們，或許他還可以和卡爾聊聊天，詢一下虛空文明的情況，但是現在聽到卡爾提及莫甘娜的消息，最激動的不是王啟，而是天使彥她們幾個。

    經過凱莎的宣傳，莫甘娜的自由墮落主義，是最典型的違抗正義法則的思想。天使之城的戰士們以莫甘娜為最大的敵人，每一個天使戰士都以消滅惡魔為己任，很多新兵參加天使軍團，最大的原因就是想參加剿滅惡魔的戰爭。如今冰心她們剛剛參加天使軍團還沒一百年，就發現了莫甘娜的蹤跡，怎能不興奮。況且她們還沒有體會到星雲戰爭帶來的痛苦。

    王啟靠著椅背，翹著二郎腿，啃著收集到的野生水果，猶豫著要不要當著冰心她們的麵問莫甘娜的消息。對麵的卡爾可不管她的小心思，在他眼，王啟肯定正在思考著他的可信度。

    “幻靈隊長莫不是信不過我？”卡爾笑著問，“我曾和莫甘娜同在超神學院當導師，對她的習慣還是有些了解的。而且我對於未知的星域十分好奇，經常在宇宙中探索，請看。”

    卡爾左手伸出，一個球星的虛擬星圖投影出現在石頭桌上，“已知宇宙雖然可以被探測，但是對於任何文明來說，它都太過龐大了，沒有哪一個文明可以做到想去哪就去哪，這需要的時間無法計算。這也是你們為什一直難以找到莫甘娜的原因。”

    “你應該知道，大時鍾目前在我手，當初基蘭校長利用大時鍾計算過宇宙每一處的大致信息，但都隻是理論上的，若想知道是否屬實，還要依靠基蘭校長親自去實地考察。然而即使是神，精力也是有限的，基蘭校長也沒有能畫出已知宇宙最詳細的星圖。所以德諾星係滅亡後，我接替了校長，繼續進行著這一項任務。”

    王啟嬉笑地看著卡爾，“，真有趣，這就是你偷大時鍾的理由嗎？”

    “非也，如果我不拿走大時鍾，以它天體級別的體積，怎能扛得住太陽爆炸的衝擊力。它豈不是和德諾星係一起毀掉了，那才是真正的可惜。”卡爾微微搖了搖頭，對王啟解釋到。

    “行了，說了那多，不就是想讓我相信你嘛，我對你為什拿走大時鍾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你真的知道莫甘娜的下落？”王啟擺了擺手，製止他繼續說下去，然後看著卡爾的星圖，對他說:“你的星圖應該是宇宙中最詳細的星圖了吧？那莫甘娜大致在什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