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淩走到河邊,坐在地上哭了,越哭越傷心,壓抑著的情緒,她抓著一把石子,就往河水砸,緊緊咬著嘴唇,咬出了血,她還是不能相信這一切確實的發生過,想讓疼喚醒自己,從這場噩夢中醒來。
忽然感覺自己身後有人,端木淩猛地一回頭,淚水模糊中擋著一身白紗,抬起頭,對上了一張俊美的臉。白衣男子俯著身子看著她,手持一把紙扇,容顏絕美,皮膚白皙細膩,眉如山,眼如水,鼻如峰,口如雲,聲音似風一般,輕輕吹進端木淩耳,“姑娘為何傷心?”他伸手纖細修長的手。
端木淩仿佛看到了燦爛奪目的朝陽,無法拒絕他的美,將手放在他的手,被他扶起後才意識過來,便收回手。
“你是誰?”端木淩問。
美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帕,擦擦端木淩臉上的淚水,:“在下尹潭。”
端木淩忙轉過身,:“謝謝。”自己用衣袖擦去眼淚。
“姑娘為何一個人坐在這哭泣?是發生了什事?來看看尹潭能不能幫你?”尹潭。
端木淩擦去淚水再轉回身,退了一步,:“沒什,隻是無處可去,有些著急罷了。”
尹潭聽罷點了一下頭,展開紙扇輕扇動,:“在下要到靈山,姑娘可願意一起?尹潭會把姑娘照顧好的。”
端木淩聽到“靈山”時蹙起眉頭,冷冷道:“不必,謝尹公子好意,也請公子自重。”
端木淩拿著劍,轉身走了。
尹潭聳聳肩,笑了笑,對端木淩喊:“姑娘,你叫什名字啊?”
端木淩無心理他。
夜色將近,林子逐漸安靜下來,靜幽幽的隻有聲聲蟲鳴,端木淩伏在端木展墳前睡著了,掛著滿臉的淚痕,樹下惡毒的蚊子在她脖子上咬了幾個包,她便帶著哭腔喃喃著:“連蚊子也欺負我,哥,哥……”半夢半醒間,她看到了哥哥對她笑,像以前一樣讓她溫柔又踏實,哥哥對她:“別難過了淩兒,哥不在了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哦。”
她便跑向那隻影子,想抓住他,嘴喊著:“哥,哥!”便將自己叫醒。醒來時四周漆黑一片,隻有淡淡的月光照著樹葉,風吹搖曳。
端木淩拿出手帕擦了擦臉,臉上也被蚊子咬了兩個包,紅紅的。哭得眼睛也是紅紅的,還腫著,樣子很狼狽。但她除了傷心難過,別的都不在意了,想到龍超風折磨著哥哥到死,她的心就像裂開了一樣,痛。她拿起劍,咬著唇,便在左手背上劃過一道口子,浸出鮮紅的血滴落在墳前,心念著:“龍超風!”
手上的傷或許能轉移掉一部分心的疼痛,她流著淚,:“哥,我真對不起你,居然愛著會殺你的人那多年,對不起爹,我不聽話。”
她用手帕紮著傷口,終於停住了眼淚,轉身往道路上走去。月上梢頭,已是夜半,她垂頭喪氣的走著,身後來了一群人,騎馬跑著。她便往邊上讓了讓,但也不曾抬頭看看是怎樣一群人。倒是一位年輕男子一直盯著她看。
感覺到身邊有人停下,她才抬起頭,麵對的是一張十六七歲稍顯稚氣卻又英俊的臉。
“姐姐,你怎如此傷心?”少年對她。
端木淩看著他,再看看他身後一群人,一臉殺氣的烈炎,陰險的飲魔都看著她,但此時她卻絲毫不懼,她對少年:“沒什,已經沒事了,謝謝你的問候。”
“你要去哪兒?我想送你一程。”少年又。
端木淩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去哪,就往前走走。”
“前麵再走就是我家了,你可願意到我家做客?”少年又。
而他身後的烈炎打斷了他,:“少爺,趕路要緊,不必管她。”
“我要帶姐姐一塊回去,”少年,“這晚,荒郊野外的,萬一遇到危險怎辦?”他又對端木淩,“姐姐,跟我走吧,如果你無處可去的話,我會好好招待你的。”便向她伸出手。
端木淩便點了點頭,:“好,謝謝你。”
再看看這群人,倒讓端木淩覺得眼熟,想起前幾在江州城動作最大的就是這夥人了,嗜血教,而這位好心的少年,是他們的少爺,名叫冷玄複。
嗜血教在崖底下,到處是飛沙裸石,月光倒顯得明亮,照著石頭反著光,一片空地後便是一盞大門,門外立著一塊巨石,刻著“嗜血教”三個紅字。按下石塊,門打開,一行人走進去,進去麵一陣黑暗,隻聽到流水聲,飲魔扭了一下手邊的燈籠,黑暗中便亮起二十盞同樣大的燈籠,才看清這寬敞的空間的設計。一條河橫過,河遊動著好幾隻大鱷魚,麵前九座石橋,每座橋可容兩匹馬並行而過,冷玄複:“姐姐跟我走,其中隻有三座橋可通人,不慎踩中機關可要喂鱷魚了。”
端木淩看著這些凶猛的鱷魚心挺害怕,點了點頭,跟在冷玄複身後走,炎烈和飲魔隨其後,通過石橋又見月光,是穿過了一座山,想不到嗜血教還有如此鬼斧神工。回頭一看,原來四麵還是山,環了四麵,進進是一座山門,內又是一片空地,兩邊雕刻巨龍的石柱矗立在端木淩眼前,地麵由兩種花紋的地板組成,但烈炎和飲魔分別站在石柱前,兩人同時按下龍眼,石柱後便開了兩扇石門,兩隊人分別往扇門進去,端木淩跟隨冷玄複身後,走過密道,才發現手下人都沒有跟上來。
“咦,他們人呢?”端木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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