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茗冰自認算是脾氣好的,縱使左府做得這般絕情,她一開始隻想的與左府眾人形同陌路便罷。
既不想計較仇恨,也不願與之分享富貴,仇恨兩消便是。
哪想到左府這般貪得無厭,既不準她記仇也想要利用她獲得榮華富貴,不惜為此頻頻逼迫。
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看著左府眾人皆是一副同仇敵愾的神色,左茗冰隻越發覺得好笑:“怎?我放過你們,你們不放過我?”
“左茗冰!”左茗揚眼色猩紅,“你別忘了,你還姓左。這十多年來你吃的是我左府的米長大的,現下害得我左府門庭衰落、害得我妹妹身死,如今還想一走了之嗎!”
“……哈哈哈……”
聽到這些話,真是讓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左茗揚咬牙切齒道:“你笑什!”
“!”左茗冰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這十多年我在府上被打被罵被欺辱,才討得一口冷飯冷菜吃,乞丐都沒有這苦的。就你們左府給了這芝麻大點恩惠,還想要西瓜大的回報?”
見他們不做聲,左茗冰繼續道:“往前的事情我不予計較,往後我的事情也再與你們左府無關。原本是兩消,但現下,我是不打算就這算了。”
愚蠢的人,她不想多費口舌,也不指望能感化這群人,該算的賬還是要算的。
看了眼左府的眾人,一個個那恨不得吞了她的神情,顯然也是沒半點悔過之心,倒也不用她擔心會不會心軟了。
左茗冰抬手,掌心縈繞著綠色的光芒。
一隻手覆蓋在她手背上,將她的靈力盡數掩蓋。
舒青玉握住她的手,眉毛微微擰起,眼底卻盡是心疼,將她護在身後:“交給我吧!”
左府中人,是再不能留了。
“辱罵皇族,刺殺皇族,是如何的規矩,左大人想必是明白的。”舒青玉轉頭,抬眸間淩厲迸射而出。
隻是這話的時候,他唇角還勾著笑,眼底卻是一片殺氣。
左林到底在官場上混的,骨子有幾分奴性,這會兒不由有些戰栗,拱手道:“殿下,這乃是臣的家事。臣的兒女們有些摩擦,也是正常的。”
舒青玉冷一聲:“左大人又忘了,冰兒乃是本皇子的皇妃,況她也並非你的女兒。”
左林的臉色頓時一片鐵青,辯解不出來。
正巧轉頭看見左夫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手給了左夫人一掌:“都是你幹的好事!”
“娘!”
左茗揚轉身扶住左夫人,恨恨道:“爹,娘也是為了左府好,您何必偏袒那個沒心肝的野種!今日她害死了六妹妹,還要害我整個左府,爹您何必偏袒!”
“左茗揚。”左茗冰深吸一口氣壓下煩躁,盡量讓聲音平和一些,“左茗淩不是我害死的,包括你們日後若死了,也不過是罪有應得。該的不該的我都了,若你們左府人有點血氣,那就正麵剛吧!”
打一場,生死聽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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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再次揚起綠色熒光,她是真的動怒了。
沒有人能忍受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仗著些自以為是的恩惠,便要索取巨大的回報。
既然對方都起了殺心,她又何必菩薩心腸。
心軟在來到大陸之後,早已被磨得所剩無幾了。在她生活的那種和平年代,自然是要存著十分的不忍心,但在這種地方……著實沒必要浪費。
舒青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她拉到懷安撫:“不用髒了你的手,他們逃不過的。”
今日她來左府的消息,想必外頭都知曉了,若這會兒她動了手,恐怕輿論隻會越發的可怕。
知曉她是行動派的人,此刻舒青玉隻能多攔著點兒,將人攬著好歹是帶走了。
人是走了,但左府的氣氛卻並未緩和一星半點。
左林頓了一會兒,才想起差人出去送消息,卻被下人告知府外已經被圍住了,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完了……”左林頓時癱在椅子上,眼神渙散。
左府的百年基業,便要在他手上毀於一旦了。
“爹……”左茗揚滿臉的戾氣,“那野種分明是報複!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方才就該讓我把她殺了一了百了!”
左林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將府中的人都叫過來,你去書房的暗格麵,拿上那的東西,帶著墨兒走。”
他摘下脖子上的一枚玉扳指,眼中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咬咬牙遞了過去:“這個你拿著,帶著墨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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