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上品，丹沙、雲母、玉泉、石鍾乳、涅石……”

    山巔雲霧籠罩之中，潛藏著一片深在雲中的山穀，白鶴驚唳，書聲朗朗。

    一道白影倚在懸崖峭壁上的一棵歪脖子鬆上，潔白的衣擺自然垂落，手持青竹蕭嗚咽吹著。

    盤腿坐在溪邊白石上讀書的少年們，約莫十二三歲，最前頭一身白衣頭上係著白色發帶的少女，懵懂抬頭。

    這一抬頭，手的書不知不覺就倒了下來，落在她身側的卵石上。

    少女黑亮如溪水浸透的眸子，浮出一絲笑意，嫣紅唇畔輕啟，美豔不可方物。

    坐在她身旁的高大筆挺的少年，約有十五歲，見狀濃黑的劍眉微蹙，堅毅麵容頓容不悅。

    他輕聲提醒，“華裳，華裳！”

    華裳的目光早就被那一襲山巔白衣吸引，耳朵都是嗚咽的簫聲，哪聽得見身旁少年的提醒？

    少年提醒了好幾下得不到反應，聲音不自覺大了些，“華裳！”

    這一聲中氣十足，不但華裳轉過頭來，連元璋他們也停下了讀書聲，“鐵律，你怎了？”

    歐陽鐵律仍蹙著眉頭，飛快從地上起身，行動間衣裳貼住肌膚，露出起伏的肌肉線條，那是這個年紀的少年最羨慕的英武。

    “師公讓大家好好將神農百草經背熟，華裳，你為何不聽師公的話呢？”

    眾人都從地上站起來，華裳詫異道：“我已經背熟了。”

    “真的？”

    歐陽鐵律道：“那玉石中品是什？”

    華裳想也沒想，“雄黃、石流、黃雌、黃水銀、石膏、慈石、凝水石、?陽起石、孔公、殷孽、鐵精理石、長石膚青。”

    元璋在旁點點頭，“說的沒錯。”

    “那獸之中品是什？”

    “白馬莖，鹿茸、牛角、?羖羊角、牡狗**、?羚羊角、犀角。”

    寧憶丹也道：“對，華裳都答對了！”

    想也沒想就能回答得完全準確，可見華裳背得滾瓜爛熟了。

    歐陽鐵律眉頭蹙緊，不死心地又提了好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