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孤家,明月院。
“今日就是消痕液的拍賣會了,可爺爺還是不讓我出門,這可怎辦呢?”鬱孤明月絞著手的繡帕,咬著嘴唇。
綠珠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言,昨日她給姐提了個醒,卻讓姐碰了一鼻子灰,還好姐大量沒有責備她。
“哎,即使出了門,手沒有那多錢,還不是白搭!”
思慮了一會,她憂愁的站起身來,在屋子走來走去,考量對策。
“真不知道,鬱孤淩然,那個死賤人從哪弄過來那一隻厲害的貓,竟然將本姐的手臂都刮傷了,真是該死!”
想起昨日的狼狽,鬱孤明月心底就恨得牙癢癢。
昨剛剛用了午膳,她就去找鬱孤淩然,問她索要那10萬枚金幣,卻沒想到那廢物竟然不在,本想著偷偷摸摸的拿走,卻……
“大姐,不知您來此有何貴幹?”碧竹急急忙忙的衝破院跑出來,對著她行禮。
她瞥了一眼寒顫的碧竹,沒有搭理她,徑直的走向院內。
身旁跟著的綠珠瞪了多事的碧竹一眼,“賤丫頭還不滾一邊兒去,大姐,來做什用得著你來過問!”
“大姐,我家姐現在不在,您若有事,還請稍後再來!”碧竹苦苦哀求。
“稍後?”
綠珠瞪大了眼睛,“我家姐的事可是萬分緊急,怎能夠稍後,你給我讓開!”
完伸手推開攔路的碧竹,朝著院子麵走去。
碧竹原本就沒有痊愈的傷口,再一次被地麵摩擦導致流血,“哎呦!”
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她趕緊爬起來跟上去,想要看看大姐她們來究竟要做什?
“姐,奴婢外外的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找到我們要的東西!”綠珠在屋子搜尋了好大一會兒,一無所獲前來稟報。
“什?沒有!”
鬱孤明月一臉不相信,伸手推開身邊礙眼的綠珠,親自出馬,原本這破舊髒亂的屋子以她高貴的身份怎可能會進去,可是今日為了金錢,她不得不屈尊降貴。
親自動手翻了一會兒,卻依然是沒有收獲,她納悶回頭質問碧竹,“死丫頭,給我跪下!”
碧竹不明所以,卻依言跪下。
“,你家姐將那些錢藏哪兒了?”她直截了當的詢問出聲,完全不在乎她現在的嘴臉是多的無恥。
碧竹,一聽傻眼了。
錢?
什錢?
她家姐窮的叮當響,哪來的錢,平時連飯都吃不飽好不好,哎不對,早上姐還給了她一個錢袋子呢,難道大姐要的是那個?
垂下的手有些控製不住的摸上自己的胸口。
綠珠的眼力極快,動作更是迅速,直接上前扒了她的胸口,拿出錢袋子,打開一看,震驚了。
麵全部都是金閃閃的金幣,足足有百十個,這讓她不禁有些眼紅,都是姐的婢女,更何況她還是大姐身邊的婢女,都不曾擁有這多的錢,一個被遺棄的婢女竟然能擁有這一大筆錢,讓她如何不羨慕嫉妒恨!
“大姐,這丫頭一定知道,鬱孤淩然將錢藏哪兒了,要不然就憑她一個低賤的婢女,怎可能擁有著數百枚的金幣!”綠珠憤恨的挑撥。
“大姐,奴婢實在是不明白您的到底是什錢,這金幣是早上姐交給奴婢的,您若是喜歡就拿去吧!隻是求求你,日後莫要再為難我家姐,畢竟我家姐一個人艱難的存活不容易!”
碧竹雙眼垂淚。
鬱孤明月聞此,冷笑一聲,絕美的臉上帶上陰影,“她可憐,你怕是誤會了,你家姐那有本事,怎會可憐?若不是她,本姐怎可能斷送了太子妃的位置,她該死!”
鬱孤明月咬牙切齒,似乎要將鬱孤,淩然活活生吞。
碧竹瞧了瞧,大姐可怕的模樣,雖然不同意她的法也不敢反駁,畢竟上一次受到的懲罰,已經夠讓她刻骨銘心。
“可是,太子妃的位置不是我家姐的嗎?”她呢喃出聲。
鬱孤明月猛然扭過頭來,冰冷刺骨的眼神鎖著她,“你什?”
“鬱孤淩然的,她做夢!
“本姐得不到她也別想,不過,太子殿下已經與她退了婚,日後跟誰成親,都輪不到她,更何況,隻要你家姐死了,太子就不必再遵守與她的承諾,到那個時候,太子妃的位置還是本姐的!”
“哈哈哈哈!”
碧竹依然是不明就,她家姐怎會和太子殿下退了婚,這是什時候的事情,她怎不知道?
綠珠望著自家瘋癲的姐,有點害怕,想要上前去勸解,心中卻帶著猶豫。
“去,把這丫頭給我拖下去,用鞭子狠狠的抽,我就不相信她不交代那些金幣的下場。”鬱孤明月看了一眼綠珠,吩咐身後的兩個下人。
“是!”
那兩個下人領命上前,拖著碧竹就走,嚇得碧竹默默流淚,不敢作聲。
“喵嗚!”司離突然從外麵竄進來,凶狠的眼光,死死鎖定那兩個壓著碧竹的下人。
那兩個灰衣廝,突然覺得渾身冰冷,像是有什東西盯著他們一般。
“哎大姐,哪來的一隻白貓,長得可真是讓人憐惜!”綠珠看到司離,指著對鬱孤明月道。
“真漂亮,特別是頭上那紫色的王冠,本姐喜歡!去,把那隻貓給本姐抓過來!”鬱孤淩然打量了一番司離,眼中皆是驚豔,她長這大,從沒見過這美的貓。
“竟然敢傷害我主人的人,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還敢肖想你貓爺我,你貓爺今就讓你知道知道,什叫做太歲頭上動土!”司離暗語一聲,後腿用力一蹬,身子便朝著那兩個廝躍去。
“啊……”
“啊……”
兩聲慘叫,響徹在破院的上空,久久不能消散。
兩個方才拖著碧竹下人突然之間,捂著手臂大叫起來,地上赫然躺著兩隻斷手,鮮血淋淋的傷口正在往外麵滲血。
他們驚慌失措的打量著周圍,發現空無一人,除了地上掙紮著爬起來的碧竹,難道是這丫頭做的?
哎,不對!
這隻貓,這眼神怎這犀利,完全不像一個畜生的眼神!
“喵唔!”
一聲嘶吼,地上的東西被狂風卷起,嘩嘩啦啦的衝著那兩個人砸去,不一會,那二人已經是鼻青臉腫。
“啊,這到底怎回事,這邪門!”
“難道,見鬼啦!我可是聽這個破院子可不怎安靜!”
“額!”
“就是,一隻貓怎能斷了我們的手臂,一定撞了什不幹淨的東西,那還不趕緊……”
話還沒完,二人相視一眼,也不管屋子的鬱孤明月,抬腿就跑。
司離望著那二人飛奔的背影,眼閃過鄙視,就這大一點的膽子還敢在你貓爺麵前放肆。
“你……你是……”
碧竹之前見過司離,眼下又救了她,心自然感激,不過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鬱孤明月,不住的為它擔憂。
“哎呦,這隻貓膽子還挺大的!和本姐的性子簡直一模一樣,去做本姐的寵物吧!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吃穿不愁!”鬱孤明月見到二人跑了,絲毫沒有生氣,反倒是伸出手來逗司離。
司離紅藍異瞳中聚集的怒氣,它是有主人的好不好,竟然敢來撬牆角,也不看看你自己算是哪根蔥,白了鬱孤明月一眼,張嘴咬上她那白嫩青蔥的細手。
“啊……”
“該死的貓,竟然敢咬本姐!”
鬱孤明月大叫著,使勁的甩開司離,卻沒有任何成效。
司離尖銳的牙齒已經咬破了她的手指,殷虹的鮮血順著手指淌了下來,它眼中滿是得意。
“姐……”
綠珠看著這一幕,心驚肉跳,想要上前去抓住司離,卻發現自己的動作總是慢一步,現在最後竟然被自己的腳給絆了。
“喵嗚!”
司離鬆開了咬著鬱孤明月的嘴,後者,剛剛得到自由,抬手就要朝她打去。
她眼睛一眯,鼻子冒出兩團怒氣,在他家主人的地盤上還敢放肆,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她縱身一躍,跳到鬱孤明月的身上,爪子上尖銳的指甲豎了起來,一根根泛著銀亮的光,本想對著鬱孤明月的臉來一下,被她閃躲之後沒有得逞,隻在兩隻手臂上留下了自己的痕跡。
不過,即使這樣,被她九命貓妖抓過的傷口,沒有階丹藥也別想複原,更何況,它的爪子自帶劇毒,若是醫治不好,怕是這兩條手就要廢了!
鬱孤明月越想越生氣,兩隻手臂上的傷口明明塗了傷藥,卻依然是火辣辣的,疼痛難忍。
“該死,等本姐做了太子妃,就將你們通通送進地獄!”
“妹子,你怎啦?”
鬱孤明齊突然推門而入,一襲墨綠色長衫,長發高高束起,明眸皓齒,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看的綠珠心神蕩漾。
“美人,爺今這裝束可還看得過去?”他拿著手的折扇飄起綠珠的下巴,眉開眼笑。
“大少爺安好,大少爺一表人才,穿什衣服都好看!”綠珠臉頰染上紅暈,慌忙的給鬱孤民企行禮。
看著自家大哥色眯眯的樣子,鬱孤明月自然是知道他想的是什,不就是一個丫頭,她不會舍不得,當然也不能做了虧本的買賣。
“大哥,你今日怎有空來找妹?”鬱孤明月笑臉盈盈。
鬱孤明齊將臉扭過來,麵對自家妹子,“今日是容若司空拍賣行的拍賣會,難道你不想去?”
一聽到這個,鬱孤明月裝的滿臉笑容立刻垮了下來,“想去又怎樣,我現在被爺爺禁足,根本出不了門,更何況,手的錢根本不能在拍賣行麵買東西,去做什?”
“妹妹,禁足有什,你放心,隻要你聽為兄的,保管叫你今日一定出的門,更何況,你可是未來的太子妃,爺爺自然得供著你,金錢倒不是問題,隻要你去母親麵前哭訴一番,一切不就有了!”
鬱孤明齊轉了轉眼珠子,便想出了對策。
鬱孤明月臉上的憂愁去了不少,立刻喚,綠珠進去給她梳妝。
疾風院。
“老魁,按照你所,淩然這丫頭的確是有能耐,是治國調教人才的好手,既然這樣,我就不再多問!”鬱孤卓雲聽了鬱孤魁的匯報,臉上滿是欣慰。
鬱孤魁點點頭,“老爺,姐這幾年怕是過得極不容易,否則也不會從一個嬌弱的大家姐變成如此模樣,想來必定經過了無數的心酸!日後老爺一定要好好對她!”
“這是當然,她是老子的孫女,老子怎能夠不疼她。這些年來我是生氣,也是無奈!罷了,都過去了!”
鬱孤卓雲歎了歎氣。
“老爺,昨日姐給了我三枚洗髓丹,這貴重的東西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我看看就行了,還是老爺收著吧!”
鬱孤魁從懷將昨日的那個玉瓶再次掏出。
“洗髓丹?”鬱孤卓雲一愣,隨後擺擺手,“既然丫頭給了你,你就收著,這是她的一片心意,你就是不要,我可不答應!”
“是!”鬱孤魁看著自家不怒自威的主子,心也感動極了,若是尋常主子,怎可能將階高級的丹藥賜給奴才,可是他們家姐,他們在老爺,一個個硬往手,讓他們如何不衷心。
鬱孤淩然換上黑色衣袍,在城中隨意的吃了點東西,就趕往容若司空拍賣行。
今日是拍賣會,城中的人,早就奔走相告,一個個削尖腦袋想往麵鑽,但奈何,拍賣行是要門票的。
隻有出了一百枚金幣的門票,才能進的拍賣行,這對大部分人來是一大筆的數目,所以他們隻在外麵看看熱鬧罷了。
“好多人呀!”
鬱孤明月忍不住感歎,她聽了自家兄長的方法,果然自己母親給她一張金卡,是有1萬枚金幣,讓她省著點花。
原本還想著出門要花費一番功夫,沒想到,外麵守門的今日根本沒有阻攔自己,也就順順利利的出了門。
“今日可是一個月一次的大型拍賣會,人怎會不多,我可是聽,太子殿下也會來,妹子,你可要抓緊機會,莫要讓那些鶯鶯燕燕鑽了空子!”
鬱孤明齊湊近鬱孤明月。
到這個,鬱孤明月原本絕美的臉染上陰毒,上次,她去太子宮找太子殿下,卻被守門的人給攔住了,太子不在。
她剛一轉身,就看到太子殿下帶著慕容語嫣那個賤人,有有笑的從宮出來。
真是氣死她了!
“太子妃的位置隻能是我的,誰擋誰死!”她咬牙切齒。
鬱孤明齊看著自家妹子勢在必得的模樣,心滿意,若是鬱孤明月,日後做了太子妃,成為太子,對他來也是一個助力。
鬱孤明玲在院子砸了許多東西,怒罵著鬱孤明月,“死賤人,出去玩兒竟然不帶上我,枉費我日日跟在你身後,為你出氣,真是好心喂了狗!”
砸了一通,心順氣了不少,喝著茶水,想著如何去參加容若司空拍賣行的拍賣會。
“姐,沒有大姐的水牌,您怕是今日連門都出不去!”她的丫鬟青蘿,送了一杯茶過來。
“用你提醒!”鬱孤明玲接過茶水,瞪了青蘿一眼,“對了,我們去找母親,雖然她不是我的親娘,但是為了麵子好看,她絕不會拒絕我的!”
青蘿忍不住為自家姐點讚,果然還是她家姐最聰明,大姐什的,不存在!
司空容若拍賣行。
鬱孤淩然一進門就被隨從們恭請去了貴賓室,拍賣行的貴賓室分為四層,成金字塔造型,最頂端隻有一間,卻是最尊貴,最豪華,最氣派!
鬱孤淩然進的當然是,最頂層。
路過三樓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一個熟人,不自覺腳步慢了下來,是慕容成和他的妻子,還有他的兒子慕容。
雖然她對於四大家族沒什興趣,不過,若是能夠結交,對於她爺爺也能是一份助力,畢竟她不可能日日陪伴在爺爺身邊,原本就打算結束了這的事情,出門曆練一番。
畢竟整日呆在家,修為怎可能紮實!
“公子,這就是您的貴賓室,我家少主吩咐了,您是我們最珍貴的客人,有任何需要,敲響門鈴我們便會立刻趕過來!”
隨從將她送過來,恭恭敬敬地退出去。
“這是我們本次拍賣會的所有拍賣物品,請您查看!”送茶水過來的丫鬟,帶著拍賣清單遞給鬱孤淩然。
“嗯,放哪兒吧,我隨後再看!”她,微微點頭。
頂尖的貴賓室果然不是吹噓,地上鋪著純羊毛的地毯,踩上去鬆軟,猶如踩在雲上一般,屋子內的擺設清新雅致,又不是貴重,著實是費了一番功夫。
大家名畫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一尾古琴,那琴弦清明發亮,木色殷紅,散發著大氣,看來並不是平凡之物。
晃了一圈,端著茶杯來到窗前,七層並不是很高,卻足以將偌大的拍賣會場,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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