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語安撇了撇嘴,
“你是不是嫌我囉嗦啊?”
顧井白拿紙擦了擦她的唇角,“我隻是希望你和我一塊在意的隻有未來和現在,過去的事情,傷痛就讓它們都過去好嗎?”
“好。”
廚師看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也被感染,臉上笑意許許,忽然想到什,
“老板,你知不知道,你走後我們隔壁的麵館關門了,然後本來麵館的顧客都來我這吃飯,我聽她們說那個麵館天天戴口罩不露臉的麵館老板是個帥氣的年輕人。”
“是嗎?我之前都沒怎注意到。”
楚語安想了想唯一和那麵館老板的幾次接觸,琢磨的說道,
“我覺得他挺神秘的。”
“指不定是哪個老總的兒子出來體驗生活,誰知道呢。”
廚師打哈哈的帶過,顧井白深眸不可見底,他知道那個人是誰,是何清,楚語安開店的四周店鋪都被他包下,何清那家店自然也是他租給他的,所以這八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說唯一出乎意料的,那就是何清待在楚語安身邊居然能夠安安靜靜蟄伏八年,一個人一輩子有多少個八年能夠這樣子揮霍。
顧井白看著楚語安,他家的太太真的是不知道被多少人眼紅著啊。
楚語安吃完飯就和顧井白去逛街,荷花街還是民國時期的磚路,柳絮在空中橫飛,楚語安忽然站住不動了,笑著回頭看著顧井白,
“顧先生你知道嗎,我那時候真希望和我一起走路一起欣賞這片風景的人是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不小心就白頭偕老的那種。”
“現在也不算晚。”
顧井白眼神認真,楚語安不知道是不是被柳絮迷了眼,她總覺得麵前這個男人,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好看。
麵館門緊緊 閉合,麵加了鎖,何清望著夕陽下顧井白和楚語安並肩的背影,眼情緒不明,回到樓上房間打開電腦,麵是他熬了七個晝夜查找的關於那個國外占卜師的資料,何清撥通楚語安電話,楚語安正坐上車,看到何清的電話連忙接起,
“語安,所有資料我都已經傳給你的郵箱,大致情況我和你說明一下,那個醫生畢竟已經很多年以前才接觸過,現在按照那個地址電話找過去,可能,會撲空。”
“嗯,我知道了。”
楚語安掛完電話和顧井白大致講述了一下,顧井白右手手指微微敲擊方向盤,
“把地址發我,我讓人去找。”
“嗯,好的。”
楚語安去荷花鎮給顧名風帶了些特產,顧井白開車方向調了個頭去了醫院,
“這好像不是回顧家的方向。”
“顧名風他已經幾天前就調去了重症病房。”
“什?”
“顧太太我怕你會緊張,很多事情,不能夠自亂手腳。”
“他怎樣?”
“發熱高燒不退,他的病情很古怪,這種高燒之下意識居然極為清醒。”
“醫生說大概這屬於短暫性康複,就是,回光返照的意思,顧太太你懂嗎?”
楚語安抿著唇,“懂了。”
醫院監護房,南昕陪了好幾天居然靠在椅子上就睡著了,楚語安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身上,顧名風坐在病床上,臉呈現一種不自然的紅色,他沉默的看著牆上的壁畫,已經十分鍾,一動也不動的看著。
就連有人推門而入都沒有察覺,楚語安才想起她忘了問他是否能進食,而且這是她荷花鎮帶回來的,萬一不健康怎辦。
顧井白輕咳了一聲,“你好點沒?”
不是他沒辦法好好說,隻是他兄弟兩似乎很久很久沒有好好交談過,這多年各懷心思,形同陌路,他並不想傷害他,隻是兩人走的路偏差越來越大。
楚語安取了最清淡的一碗粥,
“你能喝嗎?”
顧名風搖頭,然後看向顧井白,悶悶的回答道,“好點了。”
顧井白坐在他床邊的沙發上,“生病了裝什沒事?”
顧名風偏過頭,顧井白手貼上他的額頭,滾燙炙熱的溫度灼人手心,他的唇微,
“我已經找人去搜能夠治好你病的人,你給我振作點。”
“我也不想死。”
顧名風扯唇慘淡一笑,“但是你覺得這病是由我的?”
“如果你還想和我好好爭下去,就別說這喪氣的話。”
顧名風手掌遮住眼睛,“哥,我累了,其實你一直都比我優秀,而我自欺欺人太久了。”
“從小時候開始,所有人都圍著你轉,邢然,葉風安,還是沐蒔,我們小時候可憐到少的幾個玩伴全都倒戈到你這邊,而我因為怕冷,常常被你們丟在屋子,後來長大了,我想博得長輩的注目,拚命學習,晚安眼皮都快支不起來,可是我一想到成績好就能夠像你一樣,在長輩麵前眾星捧月,我就咬咬牙堅持了,爺爺疼你 族人懼你,明明都同是出生在顧家,為什差別會這大。”
“我小時候喜歡黏著你,喜歡和你玩,因為隻有和你在一塊,才有人也能把目光順著放在我身上,哥,你知道?你根本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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