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真的是一個令人感到溫暖舒心的朋友,當然,除了有不為人知雄厚的實力之外,也有一顆非常柔軟細致的心。
一家私人飛機上,蘇北靜靜讀著溫蒂留給他的信。
高傲的莊園管理人,萬人之上,卻為了他,精細周全的考慮到了每一種結果。
蘇北走的時候,沒有同溫蒂告別,這是他們這多年來的默契所在。
隻是這次蘇北麵臨的危險,溫蒂也略知一二,不想細細查明是因為知道了會擔心,擔心的整晚睡不著,而蘇北又不是那種淡然的性子,他身上的使命感與少年感,溫蒂是知道的。
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才必須放手,讓他成為他想要成為的人。
信中沒有太多的閑聊,而是清清楚楚的列明了溫蒂莊園在每一個城市的基站落腳點,隻要蘇北到達那,溫蒂的直升機將在三十分鍾內趕到,把他接回溫蒂莊園,這是蘇北永遠安全的驛站。
這些是溫蒂莊園的最高機密之一,蘇北心翼翼的將信件折起,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前,他知道這是溫蒂的心意,也明白自己就算在外遭遇任何不測,隻要向溫蒂求助,他都會活下去,但是蘇北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危險了。
作為朋友,他不能讓溫蒂陷入這個沼澤中去。
“需要咖啡或者紅酒嗎?”侍者禮貌的問道。
蘇北看著窗外有些出神,“還是來一杯威士忌吧。”蘇北知道在這自己是安全的,也是最後一次放縱,穿過雲層的包圍,又要回到那個四處有追擊的地方了。
一杯威士忌下肚,蘇北已經有些昏沉,這杯酒比想象中要烈,溫蒂的酒果然都是好酒,隻是一個人喝實在有些浪費了。
想到已經先他一步走掉的羅茜,不知道情況現在怎樣了。
手中的酒杯在燈光下流轉,這酒如果是兩個人喝大概會很有滋味吧。
羅茜喜歡的“漾月”是蘇北在偶然間創作出來的,沒想到意外的結識了羅茜,這酒曾經帶來的一切感情,現在也隨著喉間的一烈,而消失不見了。
“蘇北先生,請您準備一下,再過十分鍾,飛機就要降落了。”耳邊的聲音響了起來,蘇北似乎覺得是在做夢。
果然,窗外的景色變得清晰起來,一切不再是那觸不可及,也意味著意外就要來臨了。
蘇北的行李其實不多,但是羅茜給蘇北安排的貼身管家為他準備了許多,蘇北在其中挑挑揀揀,還是選了一把新式手槍和一把匕首,又塞了些錢,有這些就夠了。
再次回到這,蘇北卻感覺有些不真切。
一下飛機,蘇北就直奔地下賭場而來,按照羅茜之前的話,也就是有更為厲害的組織接手了這,而瓊似乎已經被害,那鷹呢,他們不是在一起的嗎?
或許,鷹對於那組織頭目來意義有些不一樣,如果他們都是一群修習古武而失敗乃至走火入魔的人,或許會能夠更加理解彼此,蘇北總覺得鷹還活著,雖然不能確定他現在的情況,但是總要來看一看。
往日總是最風光最熱鬧的地方,在地下賭場附近的攤位無論是一家普通的便利店,還是街邊的什吃店,總是人員爆滿,出入地下賭場的雖然也不乏有錢人,但大多數還是一些吊兒郎當混日子的人,這些物美價廉的店鋪是他們整日的生活補充來源。
現在這些店鋪大多已經歇業,或者門上留下轉租的聯係方式,偶爾有幾家店鋪還在開門,但麵也隻是留著一個人看店而已,臉上掛著無聊的表情,這些無不在表示著這衰敗的情況。
進入地下賭場的門果然還是被鎖著,鎖頭上已經落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起來一副無人光顧的景象,蘇北畢竟在麵“工作”過三個月的時間,除了這,地下賭場還有一個門可以進入,就在後廚倒垃圾的那,有一個非常隱蔽的門。
出人意料的,這卻很幹淨,似乎被打掃過,垃圾堆不見了,門在這變得明顯了許多,似乎也並不介意別人發現一般。
蘇北伸手去推門,門上卻沒有什灰塵,似乎是經常使用,這印證了蘇北的想法。
乍一進入這,蘇北的眼睛一時之間有些無法適應黑暗,在努力辨認眼前的景象時,感覺到左後側方似乎有人影閃動。
突然!
有一股不的氣力劃破空氣向蘇北的後腦勺運動過來,雖然還是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象,但是憑借著對周圍磁場的感應,蘇北還是在掌心運力向自己的後側方打出去。
“啊——!”
果然收到了一聲驚呼,蘇北也漸漸適應了眼前的黑暗,被打倒在地的是一個黑瘦的男人,他手邊還有一個棒球杆,看來這就是那聲氣力的來源了。
“帶我去見你們的老大。”蘇北沒有片刻的猶豫,沉聲道。
地下的人有一瞬間的愣住,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蘇北方才出手的時候也是衡量過的,這一下雖然斷不會傷及性命,但是短時間能想要用力或者發力,就會感到心肺非常壓抑難受,如果強迫自己發力,恐怕就會泵血而死。
地下的人爬起來,捂著胸口,沒有多言,在賭場內拐來拐去,來到了一間房門緊緊閉著的房間外。
“老大,有個外來的人……”話還沒完,門便從麵打開了。
房間內沒有開燈,也是黑乎乎的,門縫隻能看到書桌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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