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坐了動車又轉綠皮火車,最後坐上了汽車,周圍的景色從高樓大廈變成了平房,又變成了田野,鳶尾長這大還從來見過這樣綿延不斷的田野,雖然麵都是各種作物,並沒有什好玩的,鳶尾還是高興不已。
“下麵的路汽車也走不了了,隻能步行了。”督則拿下三個人的行李道。
這樣自然的景致,鳶尾也不覺得累,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完全是少女的姿態,宇涅和督則在一旁看著鳶尾如此高興,自然心情也好極了。
幾個人雖然心都惦記著找人這件事,但是誰都沒有太過壓抑,畢竟這是另一個世界,在這不會有人追殺他們,路可以慢慢走,飯可以細嚼慢咽,覺也可以放心睡。
隻有真正經曆過動蕩日子的人才會珍惜這一切,他們三個就是這樣的人。
道路崎嶇不平,三個人笑笑,時間過得倒也很快。
隻是很快就黑了,督則找人問了問路,從這到老師傅的所在地,還要三十多公,今是肯定走不到了。
“我們找個人家,看能不能借住一下,明再繼續走吧。”督則環顧四周,對麵的山坡上有個人家還在亮著燈。
光影似乎看不真切,督則帶著宇涅和鳶尾往坡上走去。
敲開門是一個老婦人,三個人連帶比劃,大概讓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老婦人很是熱情,畢竟這鄉村野地,一向是人煙稀少,這又不是什旅遊勝地,老婦人還是第一次見外國人,自然也是熱情款待。
把家存著過年吃的好東西都拿過來了,忙前忙後,做了整整一桌子菜,走在路上還不覺得有什,到現在卻真的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四個人坐在一起,雖然預言不通,但是食物是不分國界的,鳶尾一邊吃一邊不住的稱讚,老婦人也能聽得出這是對菜非常滿意,臉上也是堆滿了笑容。
甚至還拿出了一點窖藏的酒,對於鳶尾這種隻喝過雞尾酒的人來,醬香型的白酒,對她來還是太烈了,不過對於鳶尾來,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嚐試,但在嚐試過後,鳶尾的臉已經紅的不行了,眼睛也是睜不開了,老婦人見狀趕忙給鳶尾鋪好了被褥。
看老婦人比劃的意思,大概是兒子和兒媳去外麵打工了,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老婦人把兒子兒媳的房間收拾出來給鳶尾和宇涅休息,督則在客廳的沙發上睡。
很快,木屋的燈就熄滅了,喝得有些迷糊的鳶尾美美的睡了一覺,宇涅卻睡不著,披著衣服,悄悄開了後院的門,在這樣偏僻的山村,星星往往是格外的明亮,雖然山風有些涼,不過老婦人給她留下的大衣卻是非常暖和。
“怎,睡不著嗎?”督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宇涅並沒有回頭,抬頭望著星空,“這樣的日子,真好啊……”
經曆了失去鳶尾,失去家族,種種事端過後,能脫離那個充滿束縛的世界,與女兒在外麵的世界走一走,簡直像是借來的幸福生活。
對於這樣的日子,不留戀是假的。
“有什煩心事嗎?”雖然一路上鳶尾歡聲笑語,宇涅也是慈愛的看著女兒,但是總覺得她好像是心有什事情惦記著一般。
宇涅知道這點心思自然瞞不過督則,畢竟他們是那多年的朋友,宇涅的一個眼神,督則就知道她想要做什。
“我很擔心,”宇涅歎了口氣,“我其實依稀知道鷹離開我們的原因是什,他非常愛鳶尾,並不是像外界傳言的那樣,以為鳶尾不是他的孩子,相反,他應該是為了保護鳶尾才離開。”
這話讓督則想起之前上山的時候拿到的元丹,以及鷹的朋友所的話。
督則張了張口,始終沒有把話出來。
“你覺得,我們做的對嗎?”宇涅有時還會想起瑪嘉烈家族,不知道現在在格魯比亞境內,這個家族的情況如何了,抓不到他們,剩下的支係統者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可有的鬧了。
靜謐的夜空,晚風似乎都格外芬芳。
深深吸了一口氣的督則搖了搖頭,“我們沒辦法判斷什是對,什是錯,隻有做了才知道,難道不是嗎?”
督則的很對,一切事情在腦海尚未成型的時候,不會帶來是任何後果,當然這也是兩方麵的,好的一方麵不會來,壞的一方麵也不會來。
隻有當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才能,後悔,還是不後悔。
“如果你有什顧慮,可以跟我,如果你有什決定,也要跟鳶尾,你知道她對這件事情的期待。”督則所的話,正是宇涅擔心的事情。
宇涅回過神來,盯著督則的眼睛問道,“那元丹為什在半路上你選擇找了一個地方埋起來?那元丹是不是會傷害我,傷害鳶尾?”
果然,女人都是敏感的,更何況是像宇涅這種女人,洞察世事談不上,但是畢竟也是幫著鳶尾治理過家族的人,當然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哄騙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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