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哈瑞斯起初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可仔細聽著,似乎的確是隔壁傳來的響聲,聽起來悶悶的,似乎是有人力氣不大的在捶打著牆壁。
輕手輕腳的靠近床頭倚靠著的牆壁,哈瑞斯屏住呼吸,將耳朵貼在牆壁上。
“咚咚咚……”
沒錯了!就是隔壁的聲音!
難道,還有其他人跟自己一樣困在這?
哈瑞斯趕忙也攥起拳頭敲了敲牆壁,隻不過這種回複似乎並不能傳遞其他多餘的信息。
等了片刻,對方卻並沒有任何回複,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不容哈瑞斯多想,廣播係統又在催促著哈瑞斯去前廳用餐了。
看著床邊疊放的整齊的襯衫與長褲,哈瑞斯也不再客氣,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這夥人的來曆,不過隻要不是皮特那幫人,就總有可以活命的餘地吧。
走出臥房,門口的侍者微微欠了欠身,禮貌但不過分熱情,輕車熟路領著哈瑞斯在走廊山左拐右拐,來到了所謂的前廳。
“請,”侍者打開了白色的歐式雕花大門,哈瑞斯麵無懼色,腳步之間也沒有絲毫猶豫,似乎一點也不怕那門探出黑黝黝的槍口。
腳下一旋,人已經進了門。
空曠的前廳內,擺放著一條長桌,算起來足足有十幾米長,若不是這太過安靜,可能話時需要對著喇叭講才能聽見。
長桌的盡頭坐著一個中年人,看起來年紀和哈瑞斯不相上下,麵容上看不清表情,但姿態上卻盡顯從容。
“早就聽聞古盟軍首領氣宇軒昂,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中年男人的語速平緩,眉頭舒展,儼然一副主人翁的姿態,不過與皮特不同的是,沒有絲毫張揚做作的成分在內。
周圍並沒有什警衛分布,隻不過在長桌的兩頭各有一名侍者手臂上搭著毛巾,似乎隻是為一場單純的宴會而服務。
“你知道我是誰?”來到這個國家,哈瑞斯沒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群體還能被這些遙遠的大人物所熟知。
對麵的人點了點頭,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俗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過我與哈瑞斯你,或許可以有所結盟,我們各取所需,彼此之間都是利益的最大化。”
這話就更讓哈瑞斯一頭霧水了,在這,他可以是毫無背景,毫無實力,難道這個人想在格魯比亞有什大動作?!
“,你放心,”對麵的人似乎知道哈瑞斯心底的顧慮,“隻是讓你幫忙打探點消息罷了,有些事情,以我的身份,實在是不好出麵。”
兩個人交談著,身旁的侍者就像是失聰了一般,頭也不抬,眼睛也不眨,一直在默默上菜。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當然,的確有些不對胃口的成分在其中,更多的是,哈瑞斯覺得奇怪。
對方自始至終都不肯透露自己的名諱,隻自己是個前來懇求合作的人,不過這半軟禁的架勢,怎都不像“懇求”吧?威脅的意思還是有的。
一路沉默著回到房間,對方想讓自己主動回到皮特那,負荊請罪,加入皮特的“洗車行”,摸清他的底細,若是哈瑞斯還不清楚皮特的實力或許會貿貿然答應下這樁買賣,畢竟對方提出的條件非常具有誘惑性。
“我知道您和您的古盟軍這多年受困於什,也知道什人才能救你們於水火之中,隻不過,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兒,隻要這件事情辦成,我自然也會履行我的承諾。”
當對方出這句話的時候,哈瑞斯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似乎下一秒就要衝到長桌對麵將對方致於死地,不過那人似乎絲毫沒有懼色,這樣的事情不僅像是查到一個人的姓名、來曆、過往一樣簡單,這是哈瑞斯乃至整個古盟軍誓死固守的一個秘密,就連他們的親人都未必知曉這些年他們究竟在做什,在尋找什。
而距他們萬之外的這個地方,一個中年人卻輕鬆的切著牛排他可以扭轉這個局麵,這怎能不讓人覺得恐怖呢?
哈瑞斯坐在床頭冥思苦想,卻沒有絲毫的線索,房間傭人進進出出,已經放好了浴缸內的水,調整好了燈光的柔和度,甚至還點上了香薰,這種精致過分的生活讓早就習慣睡在公園長椅上的哈瑞斯感到十分別扭。
一趟上去就軟陷下去的床也讓人格外難眠。
正在哈瑞斯努力讓自己進入睡夢中的時候,隔壁似乎又響起了動靜。
“咚咚咚……”
與之前聽到的敲擊有些不同,或許是因為夜晚的寧靜,對方的用力也了許多,控製在僅僅是靠近牆麵的人才能聽到的程度。
“咳咳……”哈瑞斯下意識用咳嗽的聲音掩蓋對麵敲擊的聲音,“那個,我要睡了,床鋪我自己來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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